。
殷灵栖暂时没有回宫的意思,沿着河边的芦苇丛慢悠悠往前走着。
“先弄清楚两件事,第一,殷承恪是如何逃掉的,沿途城池预先设了关卡严防死守,就算如此布置,还是让他跑了;第二,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能使特穆尔冒着撕破脸皮的代价,不惜毁了晟辽表面上的和平也要护他北逃。
”
殷灵栖就着河沿坐下,捡了几颗石子往结冰的河面砸着玩,两脚晃晃悠悠。
“能让特穆尔豁出了虎师的兵力保他,我这位哥哥可真是深藏不露。
”
“咚”的一声,冰面裂开纹路。
她又摸了枚石子,正要扔出去,萧云铮的手掌压下来,将她手心完完全全罩住了。
“你叫他什么?”
显然是对殷灵栖的称呼吃味了。
啧。
“别打断我思路。
”殷灵栖抬指挡住他要吻下来的唇,又重复了声:“哥,有什么问题吗。
”
问题大了。
她与殷承恪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却以兄妹相称,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的陌生人。
“别以为我看不出,捅破窗纸前的那段时日殷承恪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
萧云铮捏着她下颌,将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冷冷盯着她,一字一顿:
“一口一个地叫,殷灵栖,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
殷灵栖眨了眨眼睛,指尖绕着他手腕轻轻蹭了几下,攀附而下:“只你一个,满意了吗?”
萧云铮攥住她作乱的手:“一直钓着我不上不下的,心里很快活吧。
”
“一直被我钓得不上不下,心里很快活吧。
”
殷灵栖眸中蕴着薄雾般虚虚实实的笑,“这么纯情?叫声哥哥唇角便压不住了。
既知我为人,不怕我又拿假话哄你开心?”
“你的话得反着听,承认假的,那么便是真的,”萧云铮垂下眼睫,紧紧盯住人:“就算是假的我也认,好听的都认。
”
“不好听的呢?”少女纤细的手指似一尾鱼,灵活地划过萧云铮指缝,自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