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搜罗了几名年纪相仿的女子,将阿妩混在其中,一同欢欢喜喜地送进宫里去了。
承恩侯回府后知晓此事,如遭雷击。
皇女的身份一旦暴露,这便是欺君之罪!整个家族都要受到株连!
几经思索,承恩侯写下了这封信。
齐御侍的目光掠过一行行笔墨,落至尾页。
嬷嬷为她奉上热茶,齐御侍没留神,手一抖,热水浇在手背,烫得她失手打落了茶盏。
“不长眼的废物!沏这么热的茶,是想烫死本宫么!”
“啪!”
齐御侍反手甩了她一巴掌。
那嬷嬷捂着火辣辣的巴掌痕,跪在她脚畔收拾碎了一地的瓷片。
齐御侍仍不解气,她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便又踹了下人一脚,恨恨发泄怨气。
那封书信落在桌面上,被水晕脏了一小片,十分显眼,齐御侍捡起信纸,目光随之一落。
握住信纸的双手突然开始剧烈颤抖。
齐御侍全身都在颤抖,像是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指节一松,书信悠悠飘落。
跪伏在地的老嬷嬷双手被碎瓷扎得冒血,正要拿帕子擦干净了手,将信纸捡起来,便听得身后“咚”一声闷响。
她回头一望,吓得失声惊呼——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母妃!”殷玉娴闻声奔来,刚一迈过门槛,便望见了晕倒在地的齐御侍。
“母妃!”她冲过来抱住齐御侍,瞪着一双眼呵斥老嬷嬷:“定然是你照顾不周,才害得母妃身体抱恙!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请太医!”
老嬷嬷还跪着,莫名其妙又挨了一顿骂,震惊之余,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
”殷玉娴眼尖,指着落在她身旁的书信:“拿来交给本宫!”
老嬷嬷伏低着头应了声“是”,匆匆拿帕子擦了手上血,便小心翼翼地将书信捡起来,双手呈至玉安公主面前。
殷玉娴扫了几眼:“这不是舅舅送来的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