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你怎么了……”
柏逢舟一介文弱书生,却比他平静得多。
书生似是对此荒诞诡谲的场景屡见不鲜。
在异域青年震惊的目光中,抱起古琴倾身一拜。
青衫轻柔拂过她的面颊,柏逢舟温声应下。
“公主喜欢,微臣便一直在。
”
殷灵栖重新睁开眼睛,静静望着他。
“柏逢舟。
”
“微臣在。
”书生敛眸一笑,一双净白修长的手抚过琴弦,弹拨琴曲。
“一直都在。
”
殷灵栖垂下眼睫,忽而红了眼眶。
她听见了脚步声。
殷承恪到底还是来了。
“昭懿,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撑在桌案前,一双阴鸷的眸子冷冷盯住皇妹。
殷灵栖纤细的手腕被他攥住掌中,一笑起来,单薄的身子簌簌轻颤,我见犹怜。
“你疯了不成!”殷承恪皱眉,“你在公主府夜设私宴,现场围聚着这么多男人,简直荒谬!”
“我一心耽于享乐,皇兄不应当高兴吗?”
清越的琴音依旧,殷灵栖人还未饮酒,便已呈醉态。
她顺手接过了代钦递来的陈年烈酒,笑着朝皇兄举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皇兄既然来了,何不饮上一杯,与妹妹同享极乐?”
她眸中含笑:“请。
”
“荒唐!”殷承恪盯着她,看不透皇妹心底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皇兄,”殷灵栖收回酒盏,递到自己唇边,“我应当这么唤你么?”
她抬起眼眸:“我称呼你一声皇兄,是对的吗?”
殷承恪神色遽然一紧。
“你什么意思!”
“紧张什么,”殷灵栖似笑非笑,“我可什么都没说。
”
她吩咐宫人斟酒:“杯酒泯恩仇,皇兄饮上一杯如何?”
“泯恩仇,”殷承恪冷嗤一声,“本王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
“唔,皇兄真的不饮上一杯么?”殷灵栖笑吟吟地望着他。
“不喝,”殷承恪脸色阴沉,“怕你在酒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