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自己再问一遍。
”
殷珩探手试了下他额头:“不烫,这也没发烧呀。
”
殷灵栖趴在桌子上偷笑,笑得肩颈颤抖。
“懂了,又是这丫头在忽悠你了。
”殷珩收起铜镜,拿折扇敲了下:“顽劣。
”
“还笑?还能笑得出来,”殷珩撩袍落座,“昭懿,你一回来就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外面又开始隐晦地传起妖孽之说抨击你了,怎么一回事?”
“我可没这样大的本事闹出这种阵仗。
”殷灵栖坐起身来。
“可那些蝴蝶不似活物……”
“是,的确是蛊幻化出来的,也的确是我在离京的这段时日里习得的,但那日的阵仗,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
“不是你,又是谁?”殷珩问。
“不清楚,”殷灵栖想起那时耳畔浮现的女声,“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
”
“但有一件事能确定。
”
消息是那日在场之人走漏的,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殷承恪在蓄意报复她。
“世人眼中能起死回生已是很离奇了,又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即便未能亲眼目睹真假,但只要被言语渲染得足够吸引人,在市井间一传开,真也是真,假也是真。
”
殷灵栖捏起只茶盅递到唇边,笑了笑:“妖孽又怎么了,一个称谓而已,妖孽一定是人人喊打见不得光的吗?譬如‘狐狸’这样的意象,明明是象征祥瑞的神兽,偏被赋予了红颜祸水的罪名。
昏君之所以昏庸,总是因为女人不好狐媚惑主,祸水的罪名安上去,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
话说到这时,人已陆陆续续地来到了。
殷承恪就坐在一侧,见皇妹并未如他预料那般被泼了脏水而恼羞成怒,心里头多少有些不快活。
人言可畏积毁销骨,毁去一个人轻而易举。
他想看到皇妹声势打倒,想看到她颓丧欲绝、坐立不安的模样。
可殷灵栖一如既往言笑晏晏,言辞振振有理,反倒令殷承恪感到坐立不安了。
“妖,妍也,媚也,色美而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