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回了皇城司处理身上细碎伤痕。
太子心里过意不去,亲自送了上好的伤药来。
萧云铮皱着眉看桌子上摆的一堆瓶瓶罐罐:“送这些过来做什么。
”
你倒是把人给送过来啊……
太子僵硬地笑了笑:“颂颂她一向如此。
都是父皇与孤这个做兄长的错,将人宠得无法无天,这怪不得她。
”
萧云铮冷笑一声:“殿下还在护着她。
”
“要么孤现在就下令将人给你绑到面前?”殷承佑摊开手,“真这么做,你又不忍心了。
”
“好了别说了。
”萧云铮闭上眼睛,出声制止太子继续说下去。
他好清净,既要赶客,殷承佑便识趣地离开了。
萧云铮解开衣领,扯落一半,赤\裸着半边胸膛开始上药。
薄薄的一层药膏透着草木的苦味敷上血痕。
紫檀木屏风外忽然晃过一道人影。
“什么人。
”萧云铮抬眸,机警地望向那处。
屏风外侧不声不响。
匕首于指骨间旋转,闪出一阵寒光,萧云铮正要掷出暗器,那人忽又动了下。
一个脚步声便能辨认得出她。
“是你。
”萧云铮态度变换得很微妙,尾音微微上挑,钩子似的。
正要整理衣襟的指节收了回来。
“是我。
”屏风间光影移动,自朦胧一片到逐渐清晰,映出女子的身形。
殷灵栖自其后走出,怀里抱着件新衣裳。
“你来做什么。
”萧云铮嗓音低沉,透着淡漠疏远,恢复了一贯待人的态度。
“帮雾刃捎件干净衣裳进来,顺便过来看一看你。
”
萧云铮脸色再度变得冰冷。
殷灵栖歪着脑袋,蹙眉:“怎么,不欢迎我?”
她搁下衣裳:“不需要我走了啊?”
她往回走了几步,萧云铮真就沉得住气,没拦她。
稀奇。
殷灵栖走到门槛前,回头往厢房内看了一眼,啧啧作叹。
她转过身,正要踏过门槛,耳畔突然捕捉到凌厉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