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心甘情愿置身明处,吸引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让妹妹死遁脱身,在暗处筹谋。
兄妹二人互相配合,自此以后,京城中发生的种种阴谋诡计,没有人会怀疑到那位“早已与世长辞”的昭懿公主头上。
“说到承恩侯府,你离开的这些时日,孤听闻齐氏那位长公子倒是十分惦念你,时常徘徊于公主府前,入夜后久久不去。
”
殷灵栖听笑了:“他惦念我什么?生前富贵还是身后荣耀?”
太子哂然:“父皇的眼光虽然看偏了,但这齐聿白确实是个人才,先前罗列的诸条罪名皆被他设法避了过去,明面上损失惨重,但实际上并未动了家族根基。
”
他替人试探口风:“如若当初婚约未退时,他便对你回心转意,颂颂,你还会坚持退掉侯府这门婚事吗?”
“没有如果。
”殷灵栖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男人能悔过自新浪子回头这种鬼话,这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再者说,我对于谋得齐氏家业的兴致远远大过他这个人。
”
太子微微颔首:“如此,孤便放心了。
”
“哥放心什么?”殷灵栖觉得兄长今日莫名其妙。
太子朝一侧望了一眼:“那日孤去探望了外祖。
”
“我知道啊,”殷灵栖嚼了嚼,咽下甜糕,“我听外祖说了,你还把萧云铮一起带过去了。
”
害得她被人盯上踪迹在外追了一天一夜。
“嗯,”太子捏住茶盏的指节紧了一紧,“外祖对他很满意。
”
???
谁满意?
满意什么?
殷灵栖抬眸,奇怪地望着兄长。
“孤有些唏嘘,想当年,以父皇之成就,尚且入不了外祖的眼。
”
殷灵栖听出来话中深意了。
她放下糕点,凑近太子,审视:“不会是你把我的行踪透露给萧徵的吧?”
她又逼近一寸:“害我在外逃奔一宿,哥,是你在大义灭亲吗。
”
“此话何解?”太子被她盯得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