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一回头,发觉齐朔正撑着双膝站在远处,偷偷看着他们。
青年将自己隐藏在树荫后,也不说话,只是杵在那儿,浮现出淡淡的委屈与失落。
“别看他,塔娜,你的眼里只许看见我。
”
男子粗粝的大掌伸过来,掌在她后脑,不许她再看向远处的青年。
齐朔摸了摸肩上的鞭痕,手刚一触到伤口,痛得浑身一颤。
他神色满是落魄。
他就是个以色事人的废物,只能靠昭懿公主施舍的一点宠爱苟活。
他的自尊心使得不屑于接受施舍,可是现在公主有了别人了。
齐朔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他扶着墙,拖动一双跪得僵硬的膝盖,慢慢挪回自己破败的厢房。
日头偏西。
齐朔终于艰难地回到了那间位于华贵的公主府角落里的柴房。
他撑着墙,痛得粗_喘了一口气,刚要伸手去推开门,目光落在门扇上,蓦地警铃大作。
有人来过!
齐朔抿了抿唇,一扫面上窝囊气,眼底迸发出精光,一手摸上自己藏在后腰的暗器。
他才不是什么以色侍人的废物。
他是承恩侯府里手段最高明的亲卫。
齐朔猛地推开门——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
少女站在他榻前,微微笑着,如春风拂面。
“方才那一鞭下手重了,我来看看你的伤势,还疼吗?”
伤痕本来已经麻木了。
齐朔作为侯府训练的死士,自小什么伤没挨过,这点儿鞭伤对他来说如挠痒痒般轻松。
可是小公主温温柔柔的声音一出口,齐朔顿时觉得,肩背上开始火辣辣的痛了。
他忽然就红了眼眶。
“公主不与大辽王世子去街上看花灯,来奴这里做什么。
”
殷灵栖轻轻地叹了一声,朝他走过来:“花灯哪有人重要呀,我给你带了伤药,趁早敷上吧。
”
齐朔喉结一滚,慌忙将暗器紧贴着后腰藏回去。
殷灵栖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