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地折辱他!
殷承恪忍辱负重:“求陛下成全。
”
看似在诠释孝道,实则是在试探皇帝的意思。
若皇帝愿意顾念旧情从轻发落实齐妃,那么此事便尚有转圜余地,齐妃背后立着承恩侯府,殷承恪没有道理放弃这一脉的助力。
如若当真再无一分转机,那么殷承恪便会翻脸无情,直接断绝同齐氏一族的关系,明哲保身。
什么亲缘血脉通通都不重要。
殷承恪眼里只看得见利益。
天策帝的好心情都被搅和了,他看着跪于御阶下的一双儿女,开口道:“朕听闻,你方才与太子发生了争执?”
“是,”殷承恪避重就轻,“昭懿行径娇纵,儿臣也是出于考量,才出言规劝,望她不要失了父皇的颜面,却不想,触怒了太子……”
贱不贱呐?
殷灵栖撂了筷子,摘下棉花团刚想开口,便被天策帝按住。
他看着殷承恪,命令道:“你便在殿外跪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起来。
”
殷承恪心脏一抽,猛地抬起头。
“你母妃犯的过错,无可商议。
朕罚你,罚的是你心思不正,你心里有数,今日当着百官的面,朕不再揭你痛处,你自己跪在殿外好生反省。
”
“父皇!”殷承恪看见殷灵栖在笑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宫人关上大殿的门扉,将他隔绝在外。
“诸位爱卿继续,莫要被扰了心情。
”天策帝道。
皇帝已经表明了态度,朝中同齐氏交好的臣子察言观色,也不敢再妄动,唯恐触怒天子,便也都默契地揣着明白装糊涂。
“都怪你!若不是你得罪了太子与昭懿,我为什么要被你连累,一起在这儿受罪。
”殷玉娴陪他跪在外面吹冷风,听见门内热闹的笙乐,将怨气都发泄在兄长身上。
“闭嘴!”殷承恪自尊心极强,窝了满腔的怨气。
今时今日,昭懿他们高坐明堂,而他,拥有一身尊贵的皇室血脉,却只配在阶下俯首向她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