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齐妃崩溃的是,殷玉娴头七还没过完,那边大辽的新王后便被扶上了位置,那是特穆尔的旧情人,一位心如蛇蝎的异域美人,以殷玉娴的脑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在北境能活满一年再“病逝“已经足够长了。
大喜变大悲,齐妃整日里在太极殿外哭天喊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大辽王室欺人太甚,逼迫殷承恪为皇妹讨个公道。
然而,新帝却出奇反常,根本不在乎皇妹的死活,只打发人去恭贺新后册封之礼,对亲妹的事不闻不问。
命运的齿轮朝着同前世截然不同的方向运转。
谁也未能料到,这一世,特穆尔对昭懿公主勾起了强烈的兴趣。
他迫切想要得到这名聪慧美丽、有胆识、有野心的中原少女。
殷灵栖当然不想嫁给那个残暴又不可一世的异域武士。
他身材再强健,长相再英俊,活儿再好再持久,殷灵栖也没兴致无故找虐嫁过去。
入赘给她,她也未必肯笑纳,众所周知,昭懿公主挑选面首的标准是非常严苛的。
因而,摧毁这桩联姻最直截了当的方法,便是揭穿特穆尔诬陷代钦的阴谋。
她亲自来审舞姬。
“美丽的西域女子,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
“奴……公主殿下可以唤奴其其格。
”
“其其格。
”殷灵栖微笑,“我知道,翻译成我们中原话,它的含义是花朵的意思。
”
她走上前去,抬指挑起舞姬的脸蛋,打量那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脸,用辽语赞美道:“人如其名,果然貌美如花。
”
舞姬那双绿宝石般美丽的眼睛里充满惊讶:“公主懂得我们大辽的语言?”
“嗯,你们的代钦王子当年来到大晟,在本宫身边待了许多年。
那时年纪可真小啊,两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聚在一起,我教会他汉话,他同我说辽语。
“本宫那时想,他可真可怜,比本宫幼年失母还要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孤身进入异国他乡。
他的父亲、手足兄弟在故国酣歌醉舞、耽于享乐,而他则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