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反常得很。
殷灵栖刚一微微直起上半身,又被他按着后颈,态度强硬压下去。
“这么在意会被柏逢舟看到?被他看见又如何,担心他会误会吗?”
萧云铮气息沉重,理智脱了缰,他纵容自己放纵片刻,余后该以怎样的面目与殷灵栖相处,如何相处,他现在一概不想去思索。
殷灵栖直觉他会意错了重点。
死对头把重点歪到柏逢舟这个人身上了。
“你在吃柏逢舟的醋吗?”她打趣道。
“昭懿,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萧云铮紧紧盯住少女那双似笑非笑玩味的眼睛,声音哑得厉害。
他不想再让了。
他会疯掉的。
或许,他已经被殷灵栖逼疯了。
即使此刻他居高临下,身在上位压制着殷灵栖,少女依然云淡风轻地笑着。
除却最初欺身压下时的微微失措,冷静下来后,殷灵栖一直这样惬意地仰躺在椅子上,看着他因为她叫了别的男人名字而失控,看着他抛去一贯的冷静,因她发疯。
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皆能轻而易举挑动萧云铮沉静如水的内心泛起波澜。
禁欲者沉沦,克制者放纵。
他心甘情愿。
***
盛京城另一座宅院,齐聿白被小公主折磨得苦不堪言。
慈姑奉圣上之令,彻查当初定亲时皇室给昭懿公主准备的嫁妆。
齐聿白背上自罚的鞭伤未愈,又添了这许多烦心事,不得不强撑起病体,支撑起偌大一个家族的兴衰。
“长兄,钱庄那边存储的资金挪用过来了,勉强可以填补嫁妆名录里的亏空,您看。
”齐五将账本呈至榻前。
“子授,取纸笔来。
”齐聿白披衣坐起。
“长兄……你,你要再做一本账目吗?”如此庞大复杂的任务,仅靠一人去完成,齐五觉得不可思议。
齐聿白握拳抵唇咳了两声,轻轻“嗯”了下,执笔飞快演算书写,一刻也不停。
“宫中可来信了?姑母那边探的怎么样了?”
他趁着翻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