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觉看痴了。
夜风拂过,别枝寒撩开被风微微吹散的发,转头望向殷珩,问:“你呢,放着好好的富贵王爷不做,怎么想起来干仵作的行当?”
殷珩冷不丁被她一问,才察觉自己失态,收回目光干咳两声缓解尴尬。
“我嘛……”他挠了挠头,“你真的想听我的事?”
“王爷若觉得为难,那便算了。
”
别枝寒抬头望了眼月亮的位置,估计时辰约已过了子时,便撩开脚边裙摆准备起身回去。
“别别别,你别走,”殷珩站起身,“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姑娘也知道的,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怕姑娘嫌弃。
”
他看着别枝寒重新坐下,这才放下心,娓娓道来:“我的处境其实挺尴尬,那时皇室旷了十年,十年间不曾有皇嗣降生,谁知父皇人到暮年意外老蚌生珠,前朝那帮人抓住机会趁机溜须拍马,从皇帝老来得子福泽绵长上升到天降祥瑞于大晟的宏大层面鼓吹,父皇大喜,便将我视作祥瑞,自然格外上心。
”
殷珩摸了摸头,自嘲一笑:“可父皇毕竟年纪大了,没几年就驾崩了,人再长寿也多活不了几载嘛,这可不是祥瑞能改变的。
”
“和那些野心勃勃的皇兄们不同,我从小就是金银堆里宠出来的,没吃过一丁半点的苦,实打实的富贵王爷、饭桶废物一个。
皇兄们羡慕我,也最看不起我,谁会把一个混吃等死的漂亮废物放在眼里呢?
他们争啊斗啊,打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终于,皇兄,也就是昭懿的父皇在腥风血雨中登基。
”
“我就是命好,登基的皇兄虽然夺嫡时对待手足是狠了些,但他一向待我很好,从不嫌我是个怂包,有皇兄撑腰,我便又做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混吃等死的富贵王爷。
”
“我没什么追求,成日里到处游乐,期间结识了授我一手仵作技艺的师傅。
我喜欢异于常人的新鲜事物,便拜了师,跟他学艺。
起初只是贪图新鲜,觉得好玩,可是学着学着,师傅夸我很聪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