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生辰快乐。
”
柏逢舟蓦地一怔,猝不及防撞入少女一双蕴着星辰闪烁的盈盈笑眼,心脏一瞬间开始不受控制砰砰狂跳。
青年从未宣之于口的心思如同深埋地底的种子,在这一刻,掩埋隐藏它的厚重土壤被撬动松软,种子得以呼吸,有了生长的意念。
心动于他而言,是种子萌生的嫩芽破土而出的一瞬间。
待到回过神时,柏逢舟耳廓已经红透了。
原来今日是他的生辰。
原来昭懿公主还记得……
“盯着我出神做什么?”殷灵栖推了他一把,“去那边看看。
”
“抱歉。
”柏逢舟自知失态,怔怔收回目光,望向坐在角落里的那道身影。
他呼吸突然一滞。
无论是一年,五年,还是几十年未见,柏逢舟仍能一眼认出那道熟悉的背影——
“母亲。
”
他眼眶一热,快步走上前确认自己是否在梦中。
自稚气孩童长至如今的青年俊杰,离家求学的数千个日夜,无数次午夜梦回,柏逢舟都会望见最后一次告别时,母亲眼底依依不舍的泪水。
“舟儿,是娘。
”
谋生的重担压得妇人肩背塌下去,她艰难地站起身,捧起孩子的面容,伸出粗粝的手仔细摩挲。
“好孩子,比离家时长得更高了些,脸上的稚气也不见了,娘记得,那时你不过十五岁。
”
孩子长大了,长高了。
她也老了。
“娘……”
饶是情绪稳定如柏逢舟,也不禁心头一酸,眼眶中泪水滚动。
为了求学,他已经五年没回过家,近两千个日夜不曾叫过母亲了。
“不哭,不哭,”柏夫人用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擦去他眼角泪水,“今日是你的生辰,能见到你,娘心里高兴。
”
“娘,家乡距盛京城千里之遥,您如何来的……”柏逢舟话音一顿,猛地抬起头望向殷灵栖。
“是我。
”殷灵栖笑着招了招手,“我派人护送伯母来的京城。
”
“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