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只有这一人,手上不曾沾染同类的血,不知道是还没来得及,还是少年本质良善?
南三幺甩过去的精神力,在少年腿边割开地面,吓得他哇哇大叫。
片刻,不知道是察觉到了什么,他颤颤巍巍站起,猛地丢下其他保镖和雇主,逃窜离开,还抱走了车上那个被折磨得狼狈不堪的女人。
钱霸天疯狂地朝着四周丢火花,却又很快被雨水冲刷湮灭。
最后,雨幕的街口,只剩下他一人。
南三幺终于慢慢地现身,温吞的步子甚至显得腿脚不利索,他单手拎起钱霸天领口,把人勒得挣扎涨红。
南三幺旧不说话,说话时,低沉嘶哑的声音,像上个世纪的卡带机,“你记得、南音吗?”
钱霸天还在疯狂求饶:“放过我!我爹是基地一把手!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权力资源女人男人,你想杀人,基地的人随便你杀!放过我!我不要死!”
南三幺温吞得有些迟钝,完全无视了他的话,“南音啊,就这么一点高,喜欢梳小辫子,穿背带裤,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
“她五岁生日还没过,我找不到她了,你知道她在哪吗?”
南三幺额角青筋突然暴起,眼眶布满血丝,精神力狂躁地废掉钱二少的四肢,在他痛苦嚎叫时,一字一顿,“我在你的猎杀场,找到了我女儿。
”
钱二少都想不起自己那恶劣的爱好。
蓝泽星的疯子很多,有的人疯起来什么都敢做,挑战极限只为追求死亡边缘。
而有的人,疯起来却怕死,只敢做了畜牲不如。
钱二少背着家里人,和人一起搞了猎杀场,从各地抓了很多人,男女老少全都投放进去,各种无下限的猎杀,刺激着他们这群渣滓的肾上腺素。
钱二少痛哭流涕:“我不记得了——不不不!我知道错了!你要我怎么偿还都可以!”
南三幺只呢喃:“可是我记得,我记得我的南音……”
他想起南音时,脸色柔和下来,伴随着耳边凄厉的嚎叫,南三幺第一次真切地回忆起南音的模样。
和芒果的乖巧不同,南音是个假小子,活泼又淘气。
丢下尸体,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