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温瑜一行三个人打了个出租车便很快离开了视线,雀知叹了口气,转头望了一眼教学楼下的混乱,才化作了婴勺鸟,这变化之于旁人,就像是莫名吹来的一丝凉风。
凉风所过之处,皆是一阵喟叹。
半折冬日里彻骨的寒风穿过城市的角落,雀知看着这偌大的城市,竟然第一次觉得有些陌生。
只是,身体里有种却似乎本能的东西在引着他前行。
雀知早就模糊那次从石头当出来时的记忆,也不记得方位,只是当他振开翅膀之时,就好像知晓了方向。
石头当——如果雀知还记得他以前的样子时,必定会叹一声变化真大。
毕竟,曾经那个会为了它而砍柴烧水,扫下落叶的人,已经将这里忘得一干二净了。
和离开之时的样子比起来,它落寞了许多,也更加沉静内敛,隐藏在这条古巷子的尽头,护层层结界。
雀知将自己落在了院落的正中央,煽动的翅膀扬起了银杏树干枯的落叶。
院中之人似乎不觉冷暖,将自己放在一张躺椅之上,便睡了过去。
感受到乱风吹动的声音之时,琴缓缓睁开了眼睛。
雀知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清,像是泡在冰水里的酸橙似得。
“你……是雀知。
”刚刚睡醒的眼睛有些迷离和朦胧,琴迟迟问道:“你——竟来看为师了?”他的声音突然间苍老了许多,明明是不老不死的魇,如何又会有这样的饱经岁月沧桑洗礼的声音。
雀知皱了皱眉头,虽然心间已经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