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呀,你这脑袋三斧子五斧子都劈不开。
”
丹菁摸着发疼的脑袋,瞪他,“我只是一时想不明白,慢慢想想就会懂了。
”正说着话,有小丫头敲门,说:“丹菁姐姐,裁缝过来了,请您过去商量戏服的事情。
”
“来了。
”丹菁忙开了门,去了。
白灵芸继续对宋敬洲说道:“这样的改编很大胆,不如排演两个结局,看看哪个效果更好,这也是吸引观众的一个噱头。
”
宋敬洲点点头,“也行。
”他看白灵芸一眼,似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耸肩一笑,改了话题,说起京城最近“百花宴”。
百花盛开,也是京城贵女们的赏花时节,“百花宴”便是为名媛们设置的一个聚会,也为各位名门淑媛提供了争奇斗艳的舞台。
有时,王孙子弟也会去赏“花”。
宋敬洲说:“听闻今年魁冠花首是位冷美人,有人悬赏求计,谁能引得她一笑,赏金千两。
”
白灵芸:“难道要烽火戏诸侯吗?”
宋敬洲笑道:“通常美丽女子都乏味的很,有才气的又因两者兼备而自傲,以聪敏自恃,难以亲近,故作一幅高冷姿态。
”
白灵芸:“开不得玩笑,戏谑不得的绝顶女子,哪有慧诘可言?”
宋敬洲笑道:“不过咱们可以想个博美人一笑的主意,得那千两金。
”
白灵芸:“那容易,直接挠美人的痒痒。
”
宋敬洲拍手哈哈大笑,两人正说笑着,小丫头进来添水,宋敬洲随口问道:“丹菁呢?裁缝还没走?”
小丫头回说:“王府的刘谦刘总管又来了,找丹菁姐姐在后院说话呢。
”添完水小丫头就退出房间。
白灵芸看看宋敬洲,他挑了点心却不吃,只手在上面碾着,把点心碾成了小碎块,白灵芸想笑又忍住,问道:“你不去看看?”
宋敬洲立即扔下了被他碾成渣的点心,“看什么看,说话有什么好看的。
”他边说边往门口走,“喝了这么多的茶水,我得去趟茅厕方便一下。
”
白灵芸唇角扯出笑,原来宋敬洲也不是事事都可以那么无所谓。
刘谦:“我去和七小姐说……”
丹菁惊慌的抬起头看他,“要说什么?”
“你原本一个本本分分的女孩子,如今在这样的地方整日抛头露面的,成什么体统呢?”他皱眉时表情十分严厉。
“刘总管,您说‘这样的地方’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月风坊就不是本本分分的?”宋敬洲一晃一晃的走过来,斜睨着眼睛看他,“您是丹菁的爹吗?她是不是抛头露面,是不是不成体统,与您有何干呢?”
刘谦握紧了拳头,黑眸中有压抑的怒火,“宋先生,我和丹菁姑娘说话,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宋敬洲桃花眼一挑,用眼尾瞟了瞟他,“我的助手不干活,在这儿陪您闲磕牙,您说和我有没有干系呢?”
见到刘谦恼怒的头上冒烟,一道像要杀人的眼光射向宋敬洲,丹菁慌忙上前抓住宋敬洲手腕,转头对刘谦说道:“是的,您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可您也该清楚,如今咱们两不相欠!您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您!”说完拉着宋敬洲就走。
宋敬洲任凭她拖着手腕,走远了,倾过身子,半是嘻笑半是认真地问道:“走这么急做什么?后面又没有狼追着要吃你。
”
丹菁心中零乱如麻,害怕、伤痛、恨怨、羞愧、酸涩,全挤涨在胸间,撕着她,扯着她,一颗心就要四分五裂。
她脸色苍白,抓着宋敬洲的手变得无力,慢慢滑落,宋敬洲却在那只手落下的瞬间用力握住了,唇边一直保持着一丝笑纹,但眼睛里却毫无笑意,竟是难得的严肃,“你如果不想见他,我以后不会允许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
“谢谢你!”丹菁轻轻挣开了他的攥握,朝他一笑,虽未及完全展开就已消失,可她的眼神不再慌乱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