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的面目。
这不是赞南扎身边的那个侍卫布陀吗?所以……赞南扎还是死了!
安努斯不敢再直视尼斐特血红的双眼,扶着桌子慢慢坐下,给自已倒了杯酒,平复了一下心情。
十年梦醒,他终究没能得到海泰斐斯的宽恕。
“从他们离开卡克米什城说起吧……”安努斯用了半天的时间,将发生的一切如实地告诉了尼斐特。
“我之前不说,是不想你去找赫纳布报仇。
他现在已经是埃及的法老了,你奈何不了他的。
”
尼斐特没有搭理他,而是冲已瘫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普拉美斯说:“带我去见我哥。
你应该还没忘了把他埋在哪儿了吧?”
“怎么会忘了呢?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普拉美斯一直盯着那张赞南扎的人皮面具发呆。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赞南扎又死了一次。
……
第二天清晨,东方刚泛白,四人就启程了。
与来时完全不同,车上一片死气沉沉,谁都没有说话。
天气似乎又凉了几分,安努斯取过一件披肩,想给尼斐特围上,被她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落叶纷纷,再没有了来时的诗情画意,只剩下了一地的萧瑟寂寥。
经过两周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北部边境,前路被高山阻隔,四人只得下车步行。
爬到山顶,视野豁然开朗。
极目远眺,群山苍翠,连绵到天边,群山的那头就是赫梯了。
当年,普拉美斯将赞南扎埋在了这里,还为他立了一块石碑,面朝赫梯的方向。
看到石碑上刻着“赞南扎”的名字,一路沉默不语的尼斐特,终于绷不住了,扑倒在坟前,失声痛哭起来。
“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十年漫长的等待,等来了她最不想要的结果。
思念、委屈、悲恸都随着泪水,融入了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