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难得见有人剃了光头,还不减容色的吗。
”
明婳说着,反握住裴琏的手,一脸真诚地眨眨眼:“不过在我心里,殿下最好看,谁也比不过。
”
这话倒是叫裴琏心下熨帖。
再看那骑着白马远去的年轻僧人,他握紧了明婳的手,凤眸轻眯。
一个和尚长这般好看作甚,又不能当饭吃。
高僧进城后,便住在了万佛寺。
明婳知道明娓过完中秋便打算去万佛寺小住,她担心姐姐离经叛道,会做些冒犯和尚的事,私下里劝她:“出家人六根清净,姐姐你可不要胡来。
”
明娓摆摆手,满口答应:“放心啦,我是那种乱来的人吗。
”
明婳看着她,语气笃定:“你是。
”
明娓:“……”
下一刻,抬手就给了自家妹妹一个脑瓜崩:“你是姐姐我是姐姐啊?还管起我了,倒反天罡。
”
明婳不服气,捂着额头争辩:“你也只比我早出来半个时辰而已!再说了,我现下可是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
“哟,一国之母呢,那我现下给您老磕两个?”
明娓乜着她,笑道:“小丫头还在我面前摆谱了。
”
明婳气的不轻,瞪她:“反正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撂下这话,便气咻咻地走了。
裴琏见她这幅受气包的模样,疑惑:“这是怎么了?”
明婳便把她对明娓的忠告说了,末了,她哼道:“要不是过两日我们就要离开北庭,我怕她胡来气着爹爹和阿娘,我才懒得说呢。
”
裴琏也没想到他这位姨姐竟是口味独特,连和尚都不放过。
心下纳罕,却也没多评价,只拉着明婳的手,道:“消消气,我带你去个地方。
”
明婳:“去哪?”
裴琏:“到了便知。
”
一个时辰后,明婳随着裴琏到了庭州最大的绸缎庄。
店里的掌柜见着他们来,立刻恭恭敬敬引到了二楼雅间,又命绣娘拿出一整套做工华美精致的婚服。
“前几日便照着贵人的吩咐做好了,正打算午后给您送去呢。
”掌柜的哈腰笑道。
明婳看着那套大红喜服,一头雾水:“有谁要成婚吗?”
裴琏道:“你与我。
”
明婳:“啊?”
裴琏挥退旁人,与明婳解释:“当日你嫁去长安,岳父岳母未能亲眼看到你我成婚,我便想着后日中秋家宴,你我着婚服,在二老的见证下,再拜一回堂,既圆了他们心头的遗憾,也能叫他们放心将你交给我。
”
他看向明婳,神情温润:“你看如何?”
明婳没想到他竟有这般安排,仔细想想,当初出嫁,父亲与母亲只瞧见她一袭红妆上了花轿,之后婚仪那些都是在长安举行……
虽说在长安,哥哥姐姐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