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你诬陷我。
”
裴琏不语,只神色幽深地盯着眼前乌发披肩,水眸潋滟的羞窘娘子。
她不知过去数个茫茫深夜里,温香软玉在怀,激起他心底多少肆虐横行的恶念。
若是可以,他想照从前那般,将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剥落,露出那身如凝脂般雪白的皮肉……
吮吻,噬咬,从头到脚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与气息。
而不是克制着,只小心翼翼叼着她脖侧的一块软肉。
“你…你别这样看我!”
明婳也从这份静谧里瞧出男人眼底涌动的危险,那份热意,她再熟悉不过。
从前欢好时,她偶尔睁开眼,便看到他狭眸里那如墨般浓稠的暗慾。
像只不知餍足的兽,随时都能将她吞噬殆尽。
明婳下意识地扯住被子,遮住身前,咬着唇催促:“你快下去。
”
裴琏看出她的闪躲,眉心微动:“不必怕,你不同意,孤不会碰你。
”
明婳半点不信:“你嘴上说得好听,难道我脖子上是狗咬得不成?”
裴琏道:“孤说的碰,不指这个。
”
明婳一时噎住。
至于是怎样的“碰”法,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并非不知。
“天气渐寒,你气血不足,夜里手脚冰凉,难以入眠。
不若各取所需,你替孤安眠,孤替你暖床?”裴琏提议。
明婳:“……”
她承认冬日里男人热乎乎的身躯的确很舒服,但是,她瞥他:“你能忍得住?”
裴琏沉吟道:“你别勾孤便可。
”
明婳气结:“谁勾你了!”
裴琏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晦暗不明的夜里,男人的视线好似将她看透一般。
明婳浑身不自在,足尖都不禁绷住,揣起个枕头就砸向他:“我才不上你的当。
你若再不下去,连榻我也不让你睡了。
”
裴琏:“……”
默了两息,他接过那个枕头,下了床。
放下幔帐前,脚步微顿,侧眸道:“若有暖床的需要,随时与孤说。
”
明婳:“……?”
下一刻,她红着脸咬牙切齿:“才不需要!”
翌日清晨,肃王妃看着明婳眼下两个斗大的黑眼圈,担忧问:“昨夜没睡好么?”
“别提了,昨夜……”
明婳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与自家阿娘控诉起裴琏的无耻之举。
末了,她端着茶杯灌了一大口:“阿娘您说,他好歹也是个太子,怎的越发厚颜了?从前也不这样啊。
”
肃王妃听得这话,掩唇笑了:“你父亲从前是三兄弟里最严肃的那个,你二叔三叔常说,‘大哥一笑,生死难料’,我见着他更是怕的不行,最初好一段时日都不敢抬眼看他,但后来啊……”
在女儿溢满八卦的眼神里,肃王妃及时止住,只以过来人的口吻宽慰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