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前些日子天气冷,我就懒得出门,一直没去。
今儿个天气好,就想出门转转。
”
说到这,她忽的想到什么,看向裴琏:“殿……夫君要一起去吗?你还没到过柳花胡同吧?现下那里已经很不一样了,胡同前的臭水沟修好了,不会再积水了,胡同里的危墙破房也都加固修缮了一遍,后头的积善堂也修建得有模有样呢。
”
裴琏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只是对上小妻子那双仿若盛满细碎金光的明媚乌眸,迟疑了一瞬。
若被拒绝,她应当会很难过。
他见过她眼中噙满泪水的模样,虽有一份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但还是现下这般明媚灿烂,更叫人舒心。
“好。
”裴琏点头,应下。
明婳惊愕:“真的?”
其实在发出邀请之后她就后悔了,毕竟他这样的大忙人,有一大堆重要的事要做,怎会陪她去看一个住满贫民的小胡同呢。
怪她没克制住那种迫不及待与人分享的坏毛病,一见到他就忘了分寸。
但她万万没想到,裴琏竟然说好。
裴琏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乌瞳,屈指敲了下她的额:“至于这么惊讶?”
明婳捂着额,点点头:“嗯!”
都怀疑他是鬼上身呢。
不,该说是梦里那只坏狐狸上身。
“今日正好闲来无事。
”
裴琏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去:“就当弥补这几个月,欠你的那些时辰。
”
直到随他上了马车,明婳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先前在长安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便是,他每日得抽成一个时辰来陪她。
但那个时候他就惯会耍赖,夜里陪她睡觉的时间也算在里面,还美名其曰多陪她好几个时辰。
后来她随他来了河北道,一路上日夜相处,倒也将这约定彻底抛到了脑后……
现下他提起,明婳才记起来,只如今再想起这条,的确觉着那时的她有些太恋爱脑了。
有个可心可意的夫君固然重要,但除了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她还能做好多事呢。
就譬如那步入正轨的积善堂,还有日子越过越好的董老爷子、小泥巴、郑婆婆、范大娘、小猴儿……对了,还有秀娘母女。
“殿下。
”明婳凑到裴琏身边,问他:“你早上去衙门,可有安排好秀娘母女的事?”
裴琏没立刻答,只看着她:“称呼错了。
”
明婳啊了声,有些不解咕哝:“可这会儿在马车里,又没外人,不必叫夫君吧?”
裴琏:“练武之人耳力好,没准就叫人听去了?”
明婳疑惑:“会吗?”
裴琏:“会。
”
明婳:“……”
总感觉他在忽悠她。
狐疑的视线在男人清隽的脸庞扫了又扫,但他一脸平静淡然,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