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薄唇贴在她耳畔:“但你可以给它寻个好去处。
”
“去处?”
“嗯。
”
“什么去处?”
“别急。
”
他低头,薄唇轻咬住她的耳垂:“孤教你。
”
窗外夜色漫漫,风雪泠泠,屋内却时闻水花四溅声。
明婳只觉她做了个很沉很长的梦。
梦里狐狸化作了人形,还变成了裴琏的模样。
他抱着她,带她沐浴,又捧着她的脸一次次的深吻。
简直太像人了,无论是那些缱绻悱恻的吻,还是后来的敦伦,都太过真实。
唯一叫她觉得不同的,大抵是梦里的狐狸格外的温柔,他吻着她时,会哑声唤她婳婳。
每一声婳婳都无比温柔,叫她产生一种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
可裴琏怎么会爱她呢?
那个冷漠无情的小气鬼,连书信都不愿多写两笔。
他根本就不爱她。
她在那清醒又糊涂的梦境里沉沦着,享受着狐狸带来的温柔抚慰与陪伴。
也不知多久,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喧闹声。
帷帐中,覆在身上的颀长身躯也稍缓了下来,而后一抹温热的唇落在她的眉心,他道:“新岁来了。
”
新岁来了吗。
明婳红肿的唇微张,轻轻喘着,想睁开眼,却又困又累的,余下的力气好似只能维持攀住男人的背。
呼吸凌乱间,耳畔又传来一声询问:“你可有什么新年愿望?”
“新年愿望……”
她喃喃道,饧眼望着帐中面容模糊的“狐狸”:“告诉你,能实现吗?”
狐狸道:“尽力而为。
”
明婳道:“那我……我想让他爱上我。
”
狐狸呼吸好似重了些,嗓音也愈发喑哑:“他是谁?”
“是殿下……”
“殿下是谁?”
他的吻又落下来,炽热气息拂过她细嫩的肌肤,像是诱哄般地问:“婳婳,告诉我。
”
“是…是裴琏。
”
她仰着脸,声音很轻很轻:“裴子玉……子玉哥哥……唔!”
话音未落,原本搭在腰间的大掌陡然握得更紧。
男人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
浪潮滂湃到极致的刹那,明婳好似听到一声仿若来自云顶的,缥缈如梵音——
“好。
”
……
好?好什么。
翌日一早醒来的明婳,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望着烟粉色缠枝莲花的幔帐顶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看来天玑说得对,酒喝多了果然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