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送了亲手做的小礼物,却只换来三句话,心底依旧空落落的。
这情绪一直延续到第二日和裴瑶去后山溯溪,眼前古木参天,山峦连绵,溪水叮咚,一片怡然惬意的山野风光,她却生出几分岁月沧桑的惆怅之感。
裴瑶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一到山野间,就如脱了笼的小鸟,撒欢儿到处跑,高兴的不得了。
“嫂嫂,你快看,那里有兔子!”
裴瑶忽的惊喜出声,连忙拉着明婳:“还是只小兔子,嫂嫂,咱们去逮兔子吧!”
也不等明婳反应,小公主拉着她的袖子就跑了起来。
明婳也看到了草丛里的兔子,本来没想追的,但见小姑子兴致勃勃,也不愿扫兴,便跟着她一起抓了。
一干宫人忙跟上前,那动静吓得小兔子蹦的更欢了,裴瑶连忙回头:“你们远着点跟,别把兔子吓跑了!”
小公主有亲自逮兔子的兴致,宫人们只好隔着一段距离跟着。
姑嫂俩气喘吁吁追了一阵,裴瑶跑得没力气了,脚步也慢下来。
那兔子似乎也累了,窝在草丛里一动一动。
明婳见状,连忙朝裴瑶做了个“嘘”的动作,而后自己拎起翠绿罗裙,屏着呼吸,蹑手蹑脚朝那兔子一点点靠近。
眼见那兔子近在咫尺,明婳面上一喜,张开双臂就直接扑了上去。
她的手都摸到兔子尾巴了,却还是差一点,叫那兔子从掌心逃了出去。
衣裙都弄脏了,兔子却没逮到,真是气死人!
明婳懊恼地捶了下地,下一刻却听得“咻”一声,一支箭矢破风飞来。
“啊!”
“嫂嫂小心!”
“太子妃!”
那箭矢却是从明婳眼前掠过,直接击中了那只兔子。
饶是如此,明婳也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上小脸雪白。
直到一人骑马赶来,很快揪住那只兔子的耳朵,朝着明婳赔罪:“太子妃恕罪,某并非存心惊扰。
”
明婳捂着扑通直跳的胸口,抬头看向来人,却见面前之人正是前日才在马球场见过的魏明舟。
她正惊愕着,裴瑶也很快跑了过来,小小的身子揽在了明婳身前,横眉冷竖,瞪向那突然出现的年轻儿郎:“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吓到我嫂嫂,仔细我砍了你的脑袋!”
到底是大渊唯一的嫡公主,哪怕年纪尚小,发起怒来也威仪赫赫。
魏明舟忙单膝跪下,“长乐殿下恕罪,某乃靖远侯第六子,随友人们一道出来游猎,未曾想太子妃与殿下也在此处,某并非有意惊扰太子妃,只是见到这兔子即将溜走,一时情急才出了手。
”
稍顿,他一手抓着兔子,一手拿起那枚箭矢:“殿下请看,箭矢用布缠上了,伤不了人,兔子也只是砸晕了。
”
明婳也理好衣裙站起身来,见那箭头果然缠着布,不免多看了魏明舟一眼。
他看到兔子第一反应竟是射晕,而非射死,可见是个纯善细致之人。
“阿瑶妹妹,看来是个误会。
”
明婳拍了下裴瑶的肩头,对于小公主方才开口便是砍脑袋,心下有些微妙。
不过那份微妙很快闪了过去,她看向魏明舟:“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