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沐浴。
待到夜阑人静,大红色幔帐里,两人并肩躺着。
帐子里光线昏暗,明婳频频侧过脸。
窸窸窣窣的,裴琏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不困?”
明婳道:“有一点困。
”
裴琏:“既然困,那就躺好睡觉。
”
明婳:“哦。
”
帐子里安静下来,然而静了没一会儿,她又偏过了脑袋。
这一回,裴琏睁开了眼,也偏过脸:“有事就说。
”
明婳没料到他会看过来,像是被抓包的小贼般,半张脸缩进被子里:“没什么事。
”
“现下不说,待会儿再乱动,孤……”
薄唇抿了抿,裴琏道,“孤便回紫霄殿歇息。
”
“啊?我说我说。
”明婳翻过身,生怕他跑一般,抬手抱住他的胳膊:“我只是在想……”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她声音也不禁小了:“今晚……今晚我们不做夫妻事么?”
怀中抱着的手臂似是一顿。
少倾,头顶传来男人略沉的嗓音:“你想做?”
他这话问的!
明婳霎时双颊通红:“我没有,我只是问问。
”
毕竟前两回同寝,都做了那事,她以为他今晚突然过来,还是要做那事的。
裴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默了两息,道:“夫妻睡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那事。
”
稍顿,他道:“你身上那些痕,可好些了?”
提到那些,明婳脸更热了:“好些了,这两日都有涂药,基本都消了。
”
裴琏嗯了声,借着昏昏光线,看向紧搂着他手臂的小妻子。
本来今夜打定主意,修身养性,不做其他,未料到她竟然主动提起,还主动贴了过来。
隔着一层薄薄亵衣,他的臂弯能感受到她胸前紧贴的温軟。
经过前两夜,他已知那莹軟一团握在掌心是何触/感,羊脂白玉般,细腻生温,馨香盈盈。
正是血气最盛的年纪,如一堆干柴,半点火星子都能燎原。
身子似有热意升腾,裴琏侧过身,嗓音微沉:“你若是想做……”
“没,我没想!”
到底是个小娘子,明婳生怕叫他误会她是个好色之徒,忙松开他的手臂:“我方才只是问问,现下知道并非一定要做那事,那我也能安心睡了。
”
看着陡然空落落的手,裴琏:“……”
喉头滚了滚,他闭上双眼,平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