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睡着,面色不禁微沉。
福瑞见状,心里霎时凉了大半截。
完了,押错宝了。
刚准备下跪求饶,便见太子紧抿薄唇,一言不发地进了寝殿。
福瑞惶恐抬眼,望着那道挺拔如松的背影,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太子妃可千万将太子哄住了啊!
寝殿内,雕花窗棂半开。
有风吹入殿内,翠绿竹帘下系着的淡黄色丝穗轻轻摇曳。
守在外间的采月见着太子入内,连忙行礼。
裴琏抬手,止住,低声问:“你们主子还在里头睡?”
“是。
”采月垂着头,又补了句:“主子上过药便睡了。
”
裴琏蹙眉:“上药?”
采月道:“殿下看了便知。
”
裴琏不再多言,抬步入内。
深青色幔帐逶逶垂下,这是他熟悉的寝殿,可今日因着帐子里躺了个女子,空气都好似多了一丝脂粉气。
行至那张六柱万字不断头的紫檀拔步床旁,他抬手,长指撩开幔帐一角。
只见昏昏幔帐里,姿容昳丽的少女趴睡着,宛若一枝娇懒春睡的海.棠。
似是贪凉,薄被堆在一旁,上身仅着鹅黄兜衣,露出大片雪背。
雪腻如玉,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红痕,尤其腰侧、脚踝,淤红甚深。
那婢子说的上药,竟是指这个。
想到昨夜的失控,裴琏眸色微暗。
是他低估了那碗鹿肉汤的效用,也高估了他于此事上的自制力。
明明理智告诉他,该停下。
可她眼角迷离含泪的模样,仿佛解开内心深处那暗不见光囚笼的钥匙,那蛰伏的兽在胸膛左突右跳,叫嚣着要将她吞吃入腹。
她是那样娇小,却能包容一切。
那样温軟,却能承受强烈的横口直口。
其间最为诱/人的,莫过于她望向他时,那全然依赖信任的目光。
傻,没见过这么傻的。
若是将她卖了,她没准还乐呵呵替他数钱。
“傻子。
”
他轻喃,修长指尖伸向她身上的红痕。
露在外面的都涂了药,若他没记错,亵裤之下的红痕也不少。
也不知是否上过药了。
指尖刚碰上她的裤带,帐子里响起一声细细嘤咛。
裴琏偏脸看去,那熟睡的的小美人儿也正好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帐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