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曾说,只要圣上能够,就不会阻拦后宫中增添新人。
”
闻端语气温和,话里却不是那么平静:
“但臣今日才发现,这句话不过是场面之谈。
若要眼睁睁看着圣上立后纳妃,臣,并不愿意。
”
“或许是贪心不足……”闻端叹息道:“臣如今竟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能与圣上长相厮守,白首偕老,永结同心。
”
他嗓音极低,亲吻的力道也渐渐加大,谢桐被闻端压在那落锁的小侧门上,耳畔听着门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饶是相处日久,也不由得羞起来。
在漫长的一吻结束后,谢桐推了推闻端,有几分难为情地说:“好了……不要了。
”
“待会巡夜的宫人都要瞧见了……”他忍不住后悔又主动招惹,辩解道:“匈奴的什么‘珍珠’,朕连脸都没看清楚,你可满意了?”
听了他的话,闻端将人松开,垂眸打量了一下。
只见谢桐白皙的面容上是桃花般的绯意,秀丽斜飞的眉紧紧拧着,白玉似的耳尖也带着薄红,薄唇在亲吻厮磨间被点上艳丽的色泽,瞧起来,似一颗深熟红透的浆果。
等看够了,闻端才敛起目光,说:“那人不及圣上万分之一颜色。
”
谢桐恼了,咬了他一口。
两人又在檐下站了片刻,听见不远处有宫人提灯走来的动静,才从那避风处出来,把宫人吓了一跳。
“回寝殿如何?”闻端低声问。
谢桐哼了声,偏不如他的意,想了想,望向天边皎净的明月,突然道:“我们找个地方守岁吧。
”
“年年都是在殿内干坐着,没什么意思。
”谢桐拉着他,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今年换个地方。
”
到了御花园,谢桐又命值守的宫人取来了一张厚实的绒毯,径直铺在湖边的雪地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