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桐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弯弯绕绕了一大圈,原来是闻端见夜色已深,于是想方设法地诓他去睡觉。
“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闻端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又温和道:“林将军守在北境,御敌经验丰富,圣上不必焦心这一刻。
”
谢桐还是不想睡,但没等挣扎几下,唇上就被咬住了。
……
半夜,谢桐感到口有些干,迷迷糊糊地醒来。
他翻了个身,习惯性往旁边蹭了蹭,忽而动作一顿,困倦地睁开眼。
“老师?”谢桐半撑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边上并没有闻端的身影。
寝殿内的烛火被点亮,谢桐下了榻站在地上,听见殿门被轻轻推开,罗太监的声音响起:“圣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闻太傅呢?”谢桐拨了拨红烛芯,问。
“回圣上的话,”
罗太监走近过来,给他沏了杯茶:“方才刑部那边传来消息,说关押的反贼夜半又闹了起来,吵着要见圣上。
太傅大人听见消息,不欲搅了圣上清梦,于是自个儿过去了。
”
谢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闻言蹙眉:“安昌王?”
因已被剥夺封号,如今宫中上下,只敢以反贼二字来称呼他。
“是,”罗太监接过茶盏,又说:“太傅大人言只是瞧瞧情况,很快就回来,圣上不必担忧,先歇下吧。
”
谢桐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问:“今日是什么时候了?”
罗太监道:“九月十三了。
”
九月十三,那便是离行刑之日,只有短短七天时间了。
也难怪安昌王成日里闹腾。
谢桐心不在焉地想着琐事,不知为何,内心总有种极其淡的不安感。
他掀起眼皮,走到木窗户边,往外看了看,望见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