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千烟的样子也实在可怜。
老天爷,你倒是造的什么孽呢,怎么偏生叫这两个人纠缠到一起去了。
许母决定为了女儿的前途做一次恶人。
她伸手,想将云千烟拉起来,云千烟硬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嘛,性子比她女儿还犟。
许母心想。
她也不再执着于扶起云千烟,而是缓缓开口:“星逸小时候,有一门娃娃亲。
她今年已经满二十岁,是时候去履约了。
”
云千烟蓦的瞪大了双眼,她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声音哑的厉害,许母没有听清楚,只看着她一下又一下的摇头。
许母紧紧地攥着帕子,“没有任何人逼她,我也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我刚才也同你讲过了,她只不过是一时任性,现在想通了,自然也就走了。
她不好意思和你道别,这个恶人,便只好由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当了。
”
“其实星逸给你留了一封信,姨母怕你见了信更伤心,本不打算给你的,但现在看来,若是不给你,恐怕你也不会信的。
”许母说着,凭空变幻出一个折成纸飞机状的信纸,递给云千烟。
云千烟接过信纸,动作不怎么利索,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似的,怎么也展不开那封信。
许母好心的替她打开。
惨白的信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已走,勿念。
”
云千烟妄图从那笔迹中找出些蛛丝马迹,可看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那也确实是许星逸的手笔。
她像一粒在阴暗地下蛰伏了数十年的种子,一点一点,好不容易挣脱了阴霾,才刚刚想拥抱一下属于她的光,却在那么一瞬里被灼烧而死。
信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许母这次很轻易的便扶起了云千烟,她再次拿出那个镯子,顺利的套上云千烟的手腕,“你怎么说也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