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瞳,然而触目所及,却都是高高在上的冰冷虫子,它们都盯着他,似乎他拒绝的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他分食殆尽。
穿书初日的那股恐慌再次袭来。
片刻后,阮冬听见自己几乎凝固的声音:“我答应陛下。
”
“我愿意和南亚订婚。
”
南尔曼收回杀气,满意点头。
他就知道,雄虫弱小又怯懦,吓一吓才会听话。
中年军雌很快离去,侍官们恢复和煦笑容,想牵着这只幸运的雄虫离开。
却被他应激般一把推开,猛地后退。
“我自己回去。
”
阮冬转身,脸色苍白地推开大门,浑浑噩噩往外走。
没走多久,他忽然撞到一堵坚硬的墙。
抬起头,他看见一双熟悉的,棕榈色的眼睛。
所有冰冷都褪去。
那瞬间,阮冬下意识忽略了军雌脸上的沉怒,仿佛抓住落水后的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发着抖抱住了他。
“南斯,”他的声音颤抖:“你回来了。
”
南斯一僵,怒火瞬间滞停。
阮冬像是刚出生的幼崽,躲在他怀里死死不肯抬头。
南斯看见他溶金色的尾钩鳞片呼吸般阵阵炸起,猛地想起,这是雄虫情绪起伏过大,即将血液逆流、发病昏迷的前兆。
南斯顾不得其他,立刻横抱起阮冬,沉声道:“我送你去医疗所。
”
谁知怀中的雄虫听见这话,瞬间发抖更严重,他剧烈摇头,惊慌地求他:“我不想去,我不想看见虫子,南斯,别送我去......”
南斯翅翼猛地停住,半晌,眼见怀里的雄虫已经快要意识不清,他只能将阮冬抱进花园隐蔽一角,回忆着手册中的话,低头一点一点地舔舐雄虫皮肤。
他此前根本没有此类经验,动作很是生涩,竭力放轻。
阮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