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明牌了。
这个节骨眼外面传来顾杭景的声音,怀特利难免侧目往那边看了眼。
可在刚刚,他问了出来。
在黎清霁并未表态的注视中。
察觉到事态的他当然有些摇摆,摇摆的从不是那个女人本身要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而是面前这个男人。
要是他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他不会害怕,相反会兴奋,能和黎清霁当面对峙的机会不多。
可偏偏,他是那个狩猎者,那个捷足先登,早自己一步的人。
好像闭环有一处缺口被他找到,那处缺口并没有成为他的把柄,反而要怀特利悬底,要他第一次失了分寸。
他能在意什么?
他不在意任何一个女性对自己的讨伐,不在意周围人和自己的竞争,可他唯一会在意的是,一个会和他竞争的同性,来自同性的捷足先登,来自他的轻视,一开始就比自己技高一筹的同性。
那种碾压会比任何一位女性的直接打击能叫他破防。
怀特利真怕那种误会开到自己身上来。
“我不会把这些当作是我的筹码,waitley。
”
黎清霁甚至也没有笑。
只是保持一开始的平和淡然。
“你就是顾杭景幕后的那个人?”
黎清霁:“不能这样说。
”
“waitley,我得到她的时候,你甚至还不在这里。
”
怀特利四肢都要开始发麻,他要红温,因为没有什么比,他把玩笑开到自己那样熟悉的,那样忌惮的人身上要难办。
他可以开任何办公室女同事的玩笑。
但他不能开和黎清霁有关的,这是规矩,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哪怕他今天是奉领导的命来视察,来共庆,他的实际地位还是比不过黎清霁。
从头到尾都比不过。
“我不算是她的谁,但对我来说,她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我可以豁出一切我自己的信仰,只是为了她,这样说你可以明白么?”
“你……”
怀特利怎样也想不明白,除非是夫妻,他怎么会。
正常一个男人怎么会在别人面前把自己地位放这样低。
“你是她的丈夫?”
“不算。
”
黎清霁望着他的眼睛温润深沉,却又带着生来的诮笑。
“我对她的迷恋,比你对她的要早,对,就在这里,你目视着她背影的时候,或许我也在我的高层办公室里看着,透过我的摄像头,透过我自己的一切设备。
这样说你可以明白么,waitley。
”
“我不明白。
”
这样说怀特利就头皮发麻了。
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行为够病态,可他的面前,怎么会有一个比他还病态的人。
“你不是那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