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来就是听话、懂事的孩子。
她今天叛逆,说话强词夺理,明知陆今安不是这个意思。
“甜的。
”陆今安将解酒药重新放在她掌心里,插好吸管,“不找,离婚是要被打断腿的。
”
顾念一尝试喝了一小口,真的是清甜的味道,他没有骗她。
“陆医生这么好看,断腿一样受欢迎,每次我去医院,都听到很多阿姨奶奶想给你介绍对象。
”
陆今安:“哦,我有已婚的自觉。
”
已婚的自觉,在哪里?
顾念一上下打量一番,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还是不知被他扔到哪里的结婚证。
深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看出顾念一所想,陆今安趁着她的酒没有醒,“婚戒放哪了?”
“保险柜,你自己丢进去的。
”
“结婚证呢?”
“书柜最顶层,你回到家像投篮一样,往上一丢。
”
突然,室内静默下来,陆今安向后仰了仰,“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
他对婚姻的不重视,还是不在意她这个妻子。
顾念一指指自己的脑袋,“套我话哦,陆医生,你有点坏,我是醉了不是傻了。
”
“不介意,你也是听长辈的话,我们都一样。
”
没意思,探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顾念一的酒清醒了大半,理智回笼。
不知是解酒药起了作用,还是她新陈代谢快。
“我去洗澡。
”
留下陆今安一个人在原地,是都一样。
一样的不在意,一样的得过且过。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微妙的声响被黑夜无限放大,陆今安问:“你接过吻吗?”
声音微哑,带着浅淡的倦意。
这是轮流被审问?
顾念一回想数秒,“接过,还不错,甜甜的,软软的,甚是怀念。
”
语气里满满的喜悦和开心,看来十分美好。
陆今安喉结艰难滚动,“和谁?”
顾念一将头钻进被子里,难为情地从贝齿挤出两个字,“年糕。
”
陆今安:“……”
又被她逗了一次,一个晚上她逗了他n次。
偏偏每次都会上当。
“晚安,陆医生。
”
晚安?
逗了他想全身而退,哪有这么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