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几个外国人正喝着酒窃窃私语,不时传出哄笑声,目光却始终打量着江一眠。
待他走近,一名体格魁梧的老外拎着个酒瓶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朝他靠过来。
“hey~”
江一眠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一旁的几个同伴开始起哄,吹口哨。
这老外觉得丢了面子,追上去要抓江一眠的肩膀。
可他伸出的手将将碰到江一眠肩上的衣料,就被狠狠扼住了手腕的脉门。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另一只手上拎着的酒瓶瞬间落地,一边喊人过来帮忙,一边接连破音叫着“fuck”。
那几个看戏的见自己的同伴被欺负,自然纷纷操着酒瓶冲上来帮忙。
所有人一拥而上,扬起的酒瓶全朝江一眠身上招呼过来。
江一眠一脚踹开老外,不退反进,朝着几人大步走去,挑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黄毛,旋臂压肘,那黄毛手中的酒瓶瞬间掉落,他脚尖一提,酒瓶飞回手中,猛地砸在黄毛头上。
接着像扔垃圾一样扔开黄毛,继续料理下一个。
全程不到一分钟,酒瓶碎了一地,几人接连倒下,捂着脑袋吱哇乱叫。
此时,江一眠的电话响起。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风衣口袋摸出手机,一边踩过地上横七竖八连声叫唤的手下败将,一边慢条斯理滑开接听键。
“眠眠,怎么这么吵?你在……”
“傅承焰……”江一眠打断他,嗓音柔柔,“我有点累,你来接我,好不好?”
第62章剩一天
挂了电话,江一眠把定位发给傅承焰。
他回头看向身后,那群挑事的人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周围围观的人也已经习惯了这条街的混乱,见没热闹可看了也早已散去。
只余地上一大片碎玻璃渣。
江一眠脚底有些抽疼。
并非受伤,而是刚刚接傅承焰的电话时踩过那些玻璃渣,久远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他难受。
前世江一眠曾被秦霄凌虐过无数次,但没成年时,那是第一次。
那时候的江一眠,以为秦霄是误会了自己和朋友之间的关系,吃醋了。
毕竟那天他教季深解题,两人确实离得很近,后来季深又问了他好几道大题,他都一一耐心解了。
放学后从后门出来,见到地上扔着秦霄的校服,江一眠就知道他应该是看见了。
于是捡起衣服,急着去跟秦霄解释,在校门口匆匆和季深告别后,他就打车飞奔回去。
没找着人又返回学校,去了秦霄翘课时爱去的江边,果然在那里找到了人。
江一眠了解秦霄,知道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所以那天看到他的第一眼,江一眠就知道他很生气,且这次的怒火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燃烧得更猛烈。
而季深因为自己,正在无端地承受着秦霄的怒火。
这是自己跟秦霄之间的事,江一眠没想到会让旁人受伤害。
所以他自然要救季深。
一开始他是求秦霄放过季深,秦霄却说,“江管家,你人都是秦家的,拿什么求我?”
江一眠问秦霄要怎样才能消气,秦霄眸色阴冷地瞥着他,笑得阴鸷,“你让我这么难受,那你也应该遭受同等的难受,这叫——将心比心。
”秦霄突然大笑起来,“江管家这么聪明,难道连这个不懂吗?”
此时,季深承受不住痛苦,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