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瓦片早已摔在地上,戚暮缓缓放下毛笔,用颤抖的手艰难地将垮在腰间的衣衫穿上,在一阵断断续续的铃铛声中,默默地起身离开。
楚清阮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她向右侧躺着身体缩成一团,她紧紧抱住怀中被褥,脑海里却全是戚暮那泛红的眼眸,和委屈隐忍的目光,最后全数变成他离去时的单薄身影。
一夜难眠。
第二日,楚清阮睁开眼时天甚至还未亮,零星的几颗星星仍旧挂在天上,像是在嘲笑她昨夜的荒唐。
楚清阮实在睡不着,干脆从床上起来,从院子里的水缸中舀起一瓢冷水冲了个脸,终于清醒了几分。
楚清阮抬头看向天边乳白色的弯月,又转头看向戚暮那间门窗紧闭的屋子,心里一阵烦躁,只想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她走出铺子,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几乎空无一人,她漫无目的地沿街而走。
阿暮到底算她的什么人,是她在如意牙行花一两银子买下的奴隶,还是她的亲人,亦或是爱人……
不知走了多久,楚清阮驻足抬眸,眼前竟是昨日到过的那家医馆。
此时天色已然亮了,路旁的野草上仍留着晶莹的晨露,医馆里也很是清净,远远没有昨日那般喧嚣嘈杂,棕色的木地板上犹有清澈水痕,想来是才打扫完毕。
楚清阮根据记忆走入诊室,果然见到了昨日那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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