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仁杰抬眼看了林观一眼,沉声道:“你先收着,明天可能会用到。
”
“是,主子。
”
林观行动缓慢地上前几步,收回瓷瓶,不经意间视线扫过密信封面,认出是当朝左丞相的字。
时仁杰对他一点没有避讳,一边看信一边嘱咐:“明天卿儿回府后,我就动身了,你前些日子的伤还没好全这次不用跟去,在府里守着,看着卿儿别让他出府,那些嬷嬷都找好了,亲事一应事务你和何楼亲自负责,别让别人插手。
”
听着这个“别人”,林观垂眸掩住眼底的冷色。
见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时仁杰仍是没有抬头,拾起毛笔蘸墨在纸上写着什么,听出语气问道:“怎么,不想接这个差事?”
砚台墨快没了,林观绕过去自然地开始研墨,动作熟练的仿佛做了不止一次,半晌才闷出一句话,“少爷不喜我。
”
时仁杰似听见了笑话,冷哼一声:“我看是你不喜他,从小你就看不惯卿儿的性子,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记恨他打你的仇呢吧。
”
林观表情没有半分惶恐,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不敢。
”
墨研好了,时仁杰也不用了,身子靠向椅背眼睛看向窗外的月季,道:“卿儿要是你这性子该多好,都是一个人养出来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
林观手上动作一顿,没再接话,放下墨条走回书案前,“主子没别的吩咐,属下便告退。
”
时仁杰神色陷于回忆,也没拦着,挥了挥手,“去吧。
”
林观关门,慢腾腾回身时看到了隐在暗影里的时宽,看样子他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已经被人发现,时宽没再藏着,几步靠近林观,认认真真的打量他,神色怪异地说:“和你比起来,我看你才是主子的义子,甚至已经超过了少爷。
”
林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