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头还阳光明媚。
到了午后便阴云密布。
脯时。
也就是申时,每天下午的3—5点之间。
人们习惯于在这个时间,进行第二次进食。
在曹朋看来。
倒是和后世的‘下午茶,有点类似。
在祖水畔的小亭子里,曹朋望着祖水湍急。
有些入神。
甘宁就坐在一旁,看着曹朋,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真要如此?”
曹朋回过神,朝甘宁微微一笑,“兴霸。
做人当时刻怀感恩之心……这是我的原则。
我必须做”
“可是……”
“我知道很难,而且也会非常危险。
曹朋呼出六口浊气,舒展了一下身子。
“但是我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不安”
甘宁。
沉默了!
曹朋看着滔滔祖水。
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如花笑靥。
想必。
她能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吧!
不管曹朋重生后,如何告知自己要学会厚黑,要心狠手辣。
但有些事情。
终究是无法改变。
比如那刻印在骨子里的一份感恩之心。
他至今仍记得,在那小小的斗室中,在那一口浴桶内的旖旎。
对貉蝉,他很尊敬。
哪怕是曾见到过无限春光。
也仅止是让他在当时心神荡漾。
心中并没有产生什么霸占的欲望,事实上抛开年龄不说。
曹朋觉得在那个女子跟前,会有很大压力。
那是个可敬的女子。
勿论最初她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去铲除董卓,都无法抹灭她所做的贡献。
曹朋虽然姓曹,却不是曹操,更没有曹操对,人妻,的偏执。
任何对貉蝉的绮念,都是对她的亵渎。
所以曹朋救貉蝉,一方面是因为感恩。
另一方面,还有前世对吕布的一丝残念。
他改变不了大局。
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去想办法报恩。
“周叔!”
“喏!”
“郁州山如今情况怎样?”
“一切尚好……按照公子吩咐,过去这半年多来,我已秘密在郁洲山修缮营地。
并未有人觉察。
”
“很好!”曹朋想了想。
低声道:“你立刻返回海西,指挥海船离港。
出海之后,秘密折返伊卢湾。
并隐藏踪迹。
另外。
再向我内兄借调些粮草。
囤积郁洲山上,切莫暴露出行藏”。
“喏!”
周仓并不认为曹朋做错了什么。
反而觉得。
曹朋知恩图报,是一个好汉。
他出身于草莽。
不似甘宁考虑的那么周详和得当。
既然曹朋要报恩。
那冒一次风险又能如何?
周仓可不是个怕事的人。
甘宁轻声道:“既然公子已经决定,务必要谨慎小心。
以我之见。
最好能把郝昭调过来,使他出镇曲阳。
他毕竟是并州出身,想必也会同意公子的举措。
而且他在曲阳镇守,可以尽心尽力。
有他在曲阳。
可以为公子多增添一分保障……”
“让伯道出镇曲阳?”
曹朋一蹙眉,沉吟片刻后,轻轻点头。
“伯道出镇曲阳,是最佳人过……来人!”
“喏!”
楚戈闪身站出。
在亭外插手行礼。
“持我印绶,连夜赶奔海陵,命东陵亭别部司马郝昭。
即刻动身,赶赴曲阳就任,接手曲阳防务;任王买任海陵兵曹,接手东陵亭防务。
掌海陵兵事。
再使步子山立刻前来下相。
海陵一应事务。
交由阚德润打理。
还有。
周叔路过曲阳的时候,和濮阳先生同行。
返回海西。
今年海西随获丰收。
但尚未平稳。
徐州一战。
势必会使诸多人流离失所。
离开家园。
一方面提醒我内兄,请他做好接收流民的准备。
另一方面,请内兄立刻调出五十万斛粮草,囤积曲阳……到时候我自会派人接管”。
建安三年九月。
张辽数次出击,试国攻击僮县。
复夺下相。
然则陈登指挥若定。
面对张辽疯狂出击。
丝毫不乱……,如果说。
此前陈登给曹朋的印象。
是一个策士。
那么在淮泗之间的这场屡战。
将陈登的军事才能。
无疑也显现的淋漓尽致。
在渡过淮水之后,陈登迅速攻取淮浦。
并以淮涌为依托。
挥军直上。
斜穿淮泗平原,占领僮县。
随后,陈登又在僮县,打了一场极为漂亮的阻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