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抵达,海西就少一分抵抗。
“可去……”
“不用说了,告诉儿郎们,攻破海西,任他们掳掠三日。
海西县,据说现在可是富庶的很。
下郊距离海西县并不远,并且同在淮北。
这一年来海西的变化,下邪人又怎可能不清楚?
且不说那百万料粮草,单只是那边开设盐引,便使得无数商人趋之若骜。
其富庶程度,未必会输于当年的下郊国。
有了宋宪这一道掳掠令六千大军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一路嗷嗷叫着,扑向海西。
天黑时,大军已远离曲阳距离游水不过三十里而已……
过游水,便是海西治下!
游水,发于东海朐山,南北走向,流经朐县、伊芦、海西三县,注入淮水。
海西,正好位于游水的下游位置并构成了海西县西面的一道天然屏障。
只不过,游水并不是太宽,河水也不算湍急。
加之泥沙冲击,使得河床偏高,河水不深。
徒步渡河,也只能没过脖子。
而最浅处,仅止半腰。
此前河面上还有几座木桥,但当宋宪抵达时,桥粱已被毁坏。
看着水流舒缓的河面,宋宪不禁笑了。
他对亲广道:“那叔孙不过是个呆子,以为拆毁了桥梁便能阻止我们过河。
却不知,这游水不深,即便是把桥梁拆毁掉,也休想阻拦我大军行进……传令下去,三军连夜渡河,于游水东岸扎营。
寅时造饭卯时点兵。
待天亮后,三军出击,将海西一举克之。
”,“喏……”
宋广连连点头在马上插手应命。
其实,宋广对曹朋同样是怀有深深嫉恨。
想当初曹朋友广陵,途径吁贻时,着实羞辱了他一番。
这也让宋广,一直怀恨在心。
原本想制造谣言,使得曾朋在广陵无法立足。
可谁曾想,这曾朋居然结交了陈群等一干人物,使得当初宋广制造的谣言,很快便不攻自破,烟消云散。
而今,曹朋已任海陵尉。
虽说在品秩上比不得宋广,但尖际权力……
如果说,宋宪对曾朋是仇视,那么宋广对曹朋,则是嫉恨参半。
此次能攻伐海西,对宋广而言,也是一个报仇的好机会。
所以这一路上,他也显得极为兴*奋。
随着宋宪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渡河。
海西的地形,西高东低。
渡过游水之后,东岸便是低矮的河滩。
不过,宋广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这游水,似乎比平常浅许多。
徒步涉水渡河,河水也只没到了胯部。
要知道,平常这里的河水,至少会没过腰。
“叔父,今年这游水,似乎比往年浅许多啊。
”,宋宪站在河西岸的高处,正在督促兵马渡河。
这次渡河,非常顺利。
大部分兵马已经过了河水,开始在东岸河滩上搭建营寨。
河西岸,此时大都是辐重车辆。
一开始,宋宪也没有太留意,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可听到宋广这一句提醒之后,宋宪心里没由来咯噔一下。
是啊,这河水似乎太浅了……
昨天才下了而,按道理说,河水不可能这么浅本是。
毕竟是八健将,不管他武艺如何,跟随吕布东征西讨,宋宪的眼力价,还是有的……
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脸色顿时煞自。
“立刻撤再河滩,立刻撤离河滩。
”,河水东岸的兵卒们,正忙碌着扎下营寨。
同时辐重车辆,也正缓慢的向河对岸进发。
宋宪这发狂一般的叫喊,使得士兵们一下子懵了……不是说,在河滩安营扎寨,天亮之后进攻吗?
怎么突然又要撤离河滩!
不过,军令如山倒,既然将军有令,士兵们自然听从。
只是这一来,河滩东岸顿时人喊马嘶,乱成一片。
许多人甚至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匆匆行动起来。
就在这时,河东岸丘陵中,一支鸣镝腾空而起。
紧跟着,一连串的鸣笛声,回荡在游水上空,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宋宪脸色一边,忙准备下令加速撤离。
忽然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从北面传来那声音,犹如巨雷一般,回荡不息。
宋宪顺着那巨响的方向侧耳倾听,只听得轰隆隆,如同万马奔腾,地面随之颤抖起来。
河水,在瞬间暴涨许多,从游水上游,一股洪流挟雷霆万钧之势,汹涌扑来……
“水攻!”,宋宪嘶声吼道:“快跑,全军撤离!”,可是,能跑得了吗?
今儿个会有三更,这是第一更。
事情忙完了只开始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