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相同。
他,真的是吕布的儿子吗?
曹朋正疑惑间,就见从小城里行出两人。
其中一个,正是张辽张文远,在他身旁,则是一个非常壮实的男子。
年龄大约在三十多,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刚正森严之气。
那气度,比张辽更似一个军人。
虽然个头没有张辽高,大约也就是175左右
相貌平平,属手那种扔到人堆里,立刻就找不到的人。
但是,步履间有杀戈之气,每一步迈出,距离几乎完全相同。
张辽出来后,看到曹朋,便朝他打了个招呼。
“怎么还不进去?酒宴马上就要开始,君侯刚才还问你到了没有。
”
“啊”张将军”非是我不进去,实在是……这位少君侯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说我没有资格。
”
张辽一蹙眉,向那青年看去。
青年似乎有些惧怕张辽,连忙下马,拱手见礼。
“吕吉,你胡闹什么。
”
“我——”
“曹公子乃君侯特意邀请来的客人,你休要招惹是非,否则就算是你娘亲,也无法护住你。
”
青年叫吕吉
难道真的是吕布之子?
否则”他冒充吕布的儿子,张辽又岂能善罢甘休。
张辽没有否认他那个“少君侯”的称呼,说明他的确是吕布的儿子。
但是,张辽言语间,又不像是对一个“少君侯”应该有的态度。
曹朋不由得有些糊涂了……
“德循,外城之事”就拜托你了。
”张辽斥责了吕吉之后,并没有追究下去,而是和身边的男子叮嘱了一句。
听上去,这“德循”应该是张辽的下属。
不过张辽对他的态度,明显要比对吕吉更加敬重。
曹朋这时候也下了马”走到张辽身边。
“哦,德循……忘了介绍。
”
“我知道他是谁,不就是海西兵曹”曹朋吗?”
“德循,的声音嘶哑,有一种金石之气。
他看了曹朋一眼,沉声道:“昨日非我当值,否则定不会要你好过。
当街殴斗”成何体统?”
“误,德循你又不是不清楚事情缘由。
”
“清楚归清楚,但法度还是法度。
当街殴斗,本就不该。
哪怕罪责在侯成他们身上,他也不应如此……算了,懒得计较,我还有事,文远告辞了!”
张辽被,德循”噎得有些够呛,只能摇头苦笑。
“这个高德循……”
他扭头对曹朋道:“曹公子勿怪,德循就是这个脾气,较真起来,六亲不认。
不过人挺好”昨日吃酒的时候,还赞你少年英雄,不简单呢……,…呵呵,快随我进去吧,酒宴马上开始。
”
吕吉这时候,已不知溜到何处。
“文远将军,那高德循是哪位将军?”
“呃,你不认识他吗?他便是中郎将高顺,其麾下陷阵营,可是君侯身边,最精锐之人马。
”
高顺?
曹朋心里一动。
后世曾有一种说法,说在东汉末年,有几支精兵。
刘备手下的白耳精兵,但主将是谁?并不为人所知;袁绍手下的先登营,曾大破另一支精锐骑军,公孙冉的白马义从,主将名叫鞠义。
后因为为人骄横,为袁绍不满,故而被诛杀,先登营旋即被大戟士所取代;曹操手下的虎豹骑,主将就是曹纯,曹仁的兄弟。
除此之外,吕布手中握有两支精锐。
一支名飞熊军”原本是董卓的精锐,后交由吕布统领,清一色骑兵,号称有排山倒海之威;此外还有一支步军,常置八百人,名为陷阵,主将就是高顺。
说起来也怪,高顺既然身为陷阵主帅,居然不在八健将之列。
原来,高德循便是高顺?
曹朋搔搔头,命人把照夜白安置好,和张辽迈步走进小城。
“文远将军,刚才那少君侯……”
“你说是吕吉吗?”张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怎样你的。
”
“不不不,我倒不是怕了他……只是从未听说过,君侯膝下有子。
”
“呃……………”
张辽犹豫了一下,看周围没有人,压低声音道:“其实,这吕吉并非君侯亲子。
”
“哦?”
“吕吉生母,本是五原人,和君侯少而相知。
后来鲜卑人寇边”将他母亲掳走,并生下一子,便是吕吉。
他原本叫教扈吉,父亲原是鲜卑豪帅。
后来君侯出任别部司马,率兵灭了那部落,杀了那鲜卑豪帅,并将他母子留在身边。
之后,他便从了君侯的姓氏,改为吕吉。
其母如今是君侯妾室,平时对他也多有疼爱。
只是君侯嫌他胡气重,所以并不是特别喜爱。
这孩子……怎么说呢!还算上进,只是心胸有些狭窄,而且……”
张辽没有再说下去,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曹朋自然也不好追问,便岔开了话题。
不过心里面还是有些奇怪:这好端端的,吕吉干嘛要找我的麻烦呢?
下邦小城,周长四里,呈扇形建造。
进得小城之后,便是一座大殿。
此时,殿上已设下酒席,坐了不少人。
曹朋在靠殿门口的角落里坐下,静静打量周围的人。
来的人可不少,有四五十人之多。
一个个都穿着华美服饰,三五成群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