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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私来说,师父之死刘景业难逃干系。
当初他也在扬州城,但凡他有一点念情,师父也不至于会殒命……”讲道理,当时扬州城的情况一团糟糕,扬州府官方和地方江湖势力热热闹闹,更过大年似得,真的很难理出一个所以然的,反正过去了的事情,只要不颠倒黑白怎么说都行,此时习择将师父之死的锅往刘景业身上甩,可以说毫无毛病,“为师父报仇,必杀刘景业!于公,刘景业好大喜功,军国思想膨胀,此前一度主张对邦联开战,严重威胁两国安全,故而,刘景业必须死。
因此小弟认为,若是可以,不妨试一试团结齐心,共诛暴君。
”
梁宽道:“你们就一定觉得,就凭这一帮子时刻都想着投降求饶的江湖人,有可能做到你们所说的……除掉刘景业?你们是打算造反吗?”
习择摇头说道:“仅凭一帮江湖人当然是痴心妄想。
造反更是自寻死路。
现在聚拢帝都江湖中人,仅仅是为了抱团自保罢了。
然而,也千万不肯小觑了江湖人的能量。
据调查,帝都江湖但凡是上了规模的,都有朝中大臣贵族庇护。
尤其是贵族。
其中手握兵权的贵族就超过六成。
江湖人和朝廷打交道,干一些非法暴利的勾当,当然不可能不留后手谋求自保。
只要掌握了他们手里勾结上层的证据,便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刃。
”
“刀虽利,可也不见得能够逼迫他们乖乖就范。
”
习择道:“不需要他们乖乖就范。
只需要到时候他们两不相帮就行了。
”
“两不相帮?”
“不错!师兄,为了对付刘景业,这段时间我经过了周密的调查。
结果我发现刘景业和皇后吕金符貌合神离,暗地里更是对彼此视若仇寇,更不得杀之而后快。
于是我判断吕金符必定有除掉刘景业之意。
后来由西园魑姐妹三人秘密和吕金符接触,我的判断也得到了证实。
于是,我们便和她打成了合作协议,由咱们整合江湖势力,而她则在朝廷上拉拢支持者,内外配合,一举除掉刘景业。
”
乔森将习择的“表演”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子也成长了不少,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吕金符要除掉刘景业干什么?难不成她想要做武则天?”
习择道:“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吕家的势力在帝国中也非常强盛,子弟党羽众多,想来……也不无可能吧。
”
梁宽沉思好一会儿,站起身道:“我会考虑你们的提议的。
小师弟,你若是有空便来‘沧沣酒栈’。
你二师姐也在那里。
她叨念你挺多的。
”
习择拱手应诺,然后将梁宽和乔森送了出去。
临走时,乔森也笑着和习择说有空聚一聚,习择只当他是在说客套话。
等梁宽和乔森离开之后,习择叹息一声,“情况有些不太好啊。
”
那些江湖老狐狸,一个个不见兔子不撒,保命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拿出来,肯说出他们的保护伞是那些人那些名儿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贡献”了——其实也是在委婉的向那些“保护伞们”发出警告,就好像是在隔空喊话:喂,看见没有,我们把你们的名字都供出来啦,再不保护我们,那咱么就走着瞧!
“或许咱们得连点儿狠的!”西园魍提议道。
习择摇摇头,道:“过犹不及。
现在朝廷方面的压力已经够大了。
从刚才他们的反应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