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夺目的光泽。
我们通通分成几拨整齐的跪在两旁。
我试图抬头撇一撇那迎着他的午门,心间的期待与想念如缚蚕的茧层层包裹,早已不再平静。
然而,在灼灼的目光中,午门却毫无动静,只有一弯日光斜照于朱红的大门上,一次次希望又失望,这一跪却到了正午。
然而谁也不敢动,尽管腿脚早已酸疼难忍,我正一手扶着地,想着传来的消息是否有误,却忽而听到纷然而至的脚步声。
猛然抬起头来,率先入门的是两大队打头的士兵,他们入门后迅速在两旁跪迎,断断续续的大部队鱼贯而入,好几顶轿子从大门陆续抬了进来。
我能够猜到前面的定然是皇上皇太后,后面的是皇后,姐姐的轿子则从侧门而入。
这庞大的队伍,倒是不像逃难回来,而更像当真只是去西狩。
我抬头定定的盯着那顶明黄色轿子,想要努力看清里头的那个身影,一阵微风掠过,轿帘子随风吹起露出他隐隐约约的侧脸,我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清楚,然而那顶轿子却未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径直过去。
我看着那顶明黄色轿子离我越来越远,原本心潮澎拜的心终是落空。
记得当初我纵然是扮成了一名小太监,坐在轿子上的他依旧能够辨认出来,还记得,那次抬头跌入他温和的眉眼,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给了我光明正大的理由助我脱险。
“你!盯着看什么?哪边当差的,如此不规矩!”一声怒斥,我茫然的抬头才发觉一名公公正指着我。
白柢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低下头去。
“好了,如今皇太后皇上皆已回銮,你们继续各司其职。
以前在哪个宫当差的,还是一切照旧。
”那名公公走过来命令般说。
众人纷纷应声,我和白柢互相扶着起身。
“芸初,那你怎么办?”白柢低声问我。
“你先去当差吧,至于我,见招拆招,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思虑了一会儿说。
她有些不放心的望了我一眼:“老太后刚回来,应当是我最忙的时候,估计得当夜差。
这两日回不去,你就还是暂且呆在我的屋子里头吧。
”
我点头,一个人先悄然回到了白柢的居所,然而,她旁边原本空荡荡的那排小厢房此时开始来往着宫女,应当是刚刚随行回来。
有几位瞧着有些眼熟,但她们都用怪异生疏的目光看着我这个“新面孔”入了白柢的厢房。
这两日我也不好出去,只好呆在屋子里头徘徊着,这样藏身下去也并不是办法,我总得想个法子。
正思索着,却听到门开的声音,竟是白柢。
“你总是回来了!”?我欢喜的迎过去。
然而她神色透着担忧:“我是来带你去储秀宫的,老太后指名要见你,这可怎么办?”
我的心凉了半截,经历这许多波折以后一向镇静的自己竟一时有些慌神,慈禧刚刚回宫几日又怎知我的名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