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见你?那日额娘来宫,你本在里见到朕却一心要走,你那点心思恐怕藏也藏不住。
”他站起身说。
“不是皇上刻意冷落吗?那日我已上前向您致歉。
”我说:“况且之前妾身就算要避,避的也是那李姑娘。
”
“这倒新鲜,你避一个丫鬟作甚?”他满脸的不相信,冷笑着说。
“宫里都传李莲芜将要被纳为妃,妾身瞧着上门不是,不上门也不是,若见着那李姑娘心里不由妒忌,但妾身又不想落个善妒的名声,偏又做不到心胸宽广,便只好眼不见为净。
”我撇嘴说。
“眼不见为净?”他走到我身旁眸子里透着一丝莫名情绪:“这样看来,倒是朕的不是。
”
“不敢!”我义正言辞的说。
他却收住了情绪,只剩冷傲:“若不是你“提醒”,朕向来只当那李姑娘是寻常丫鬟,未多注意她半分,然而你却捕风捉影。
”
“寻常丫鬟?李姑娘对您的意思一览无遗,她所做的皆都超出丫鬟分内之事,又整理奏章又为您磨墨,还绣了个表达情意的荷包,且您当初不仅收下那荷包还当着皇太后的面承认有纳妃之意。
”我说,竟然话已开口,倒不如说开来。
“收下荷包?纳妃之意?”他的眸子里有了疑惑的神色。
“不是么?那个方才李姑娘攥着的蝶恋花荷包好几日前妾身便在您案子上见到过,后来在御花园游园巧遇皇后和皇太后一行,皇太后将李姑娘同我们身份混淆一起称作姐妹,还询问您的意见,您当时称是。
”我探查着他的神色说:“莫非是妾身愚钝,会错了意?”
“好生无理!”他蹙眉喝道,我一怔,莫非方才又说错话?
“荷包方才她呈上来朕才初次见到,至于那次御花园之事,朕并未听到亲爸爸如此称呼,只顺口称了声是。
何来这一说!”他心生几分怒意。
我愣了半晌,那荷包果真是他方才才见?想想也是,若之前收下过总不该今日李莲芜还一声声的劝说他收下,且被他呵斥。
这样看来,我岂不是中了李莲芜的计?想必当时她定然是刻意将那荷包放在他的案子上叫我见了误会,以为他收下了那荷包。
“看来,从头彻尾都是一场误会。
”我恍然大悟后说,看着他闷声不坑仿佛在宣泄自己被冤枉的不满神色,我走上前去:“那……我的致歉您受不受?”
见他依旧不语,我伸出手来:“那不然妾身自己处罚,掌嘴?”
我说着便要闭眼打下去,却感觉手腕一紧,睁眼手竟被他制住:“此事到此为止。
”
他抿着薄唇对我说,高挺的鼻梁藏着君主的尊贵和冷傲,眸子依旧漆黑透亮。
他松开我的手腕转身回到案子前坐下,又拿起那只批阅奏章的毛笔来,但由于刚刚放置久了,笔尖已经干硬无法下笔。
我深吸一口气平定七上八下的那颗心如没事人般不顾他的神色厚着脸皮走过去,动作自然的在笔洗里添了温水,将他手中的毛笔接过,笔头泡软再顺了顺笔毛捻尽多余水分这才双手递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