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儿说完,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依她看,沈宗良不主动来找她算账,她就该烧高香了。
幼圆想了一下,“也对。
他是沈宗良啊,又不是庄新华那小子,随我们怎么呼来喝去的。
”
且惠差点被水哽住,她说:“庄新华也不能被这么对待啊,这不公平。
”
“但那是你妈妈的想法,又不是你要的。
”
她淡淡嗤了一声,“一样的,难道我妈妈不是为我争取的呀?牛津也不是她去读啊,这种卖乖不讨好的话就不用说了,没人会相信的。
”
幼圆托着腮感慨道:“也对,那还是算了吧,在一起真难啊。
”
且惠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好啦,明天我就先走了,你到京了告诉我一声。
”
“嗯,你自己当心。
”
“晚安。
”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傍晚,且惠打车回了家。
董玉书就坐在沙发上喝粥,看着她推着五六个大箱子进了门。
且惠很平静地叫了句妈妈,然后自己麻利地收拾起来,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好。
客厅里的大灯都开着,董玉书盯着女儿瞧了很久。
小囡长大了,眉眼盈盈,穿着一条黑白极简的西装裙,更干练了。
她原先的一头长发剪到了肩膀这里,烫成温柔缱绻的弧度,走路时踩着自信轻盈的步伐,是个大人了。
董玉书放下手里的碗,“工作都落听了?”
且惠把几本英文法典抱起来,拿在手里说:“嗯,华江集团的江城分部缺人,我正好考上了,回来也不错。
”
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还是有点疼,“不用这么故作轻松的,我知道你怪我拖累了你,你本来可以在瑞达升合伙人。
”
董玉书是个要强的人,坐在回来的飞机上,且惠就知道她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