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到了,再怎么不开窍也要开窍了,就先给他紧紧皮子,免得小郎君长成大郎君时不懂节制,倒是真损了身子,的确是会不长个的。
”
严观对此嗤之以鼻,说:“光明正大每天练他个百来趟的,保准他倒头就睡。
”
但其实,再累也是会做梦。
严观又一皱眉,说:“睡前再背两篇书。
”
满脑子之乎者也,这便稳妥了吧?
第115章阅卷
正月初八那日,岑石信起了个大早。
他今日是翰林院的宿值官,从早到晚都要在官署里。
若是在家中吃了早饭再去已经来不及了,岑石信揣着两个胡饼就上了轿,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承天门口落轿。
一下轿,他与蓝正临对上了目光。
“岑侍读。
”
“蓝少监,怎么不骑马了?”岑石信道。
蓝正临年前升了官,如今是正七品的都水少监了。
“太冷。
”蓝正临说着,口中冒出一股浓
浓白气。
岑石信笑道:“轿里刚吃什么热食?”
“鸡糜粥和两个油炸糖果子。
”蓝正临道。
“早起还是要吃点热气才有劲。
”岑石信有些发馋,愈发觉得胡饼干巴巴,“还是家里夫人细致啊。
”
蓝正临微一点头,道:“拙荆大我三岁,手巧心柔。
”
“呵!”岑石信与他一并迈上承天门长街,道:“是我那儿子太闹人,我又犯懒不想带那糊豆浆,我家夫人也是昨晚上就叮嘱了厨房的。
”
他越说越想起糊豆浆子那股焦香气,那稠糊糊的滋味,两大勺红糖搅下去,好喝又顶饱。
今儿还得在官署值一天呢,后悔啊。
“咦,这是什么意思?”岑石信与蓝正临说着话,就瞧见了长街上摆满了布告,隔一丈就站了个羽林卫。
“是年前长安、万年两县的县试试卷,每个八品上的官员都可以选一篇自认为最好的文章,盖上官印。
本次考试的名次便以官印多寡来排,若没有两个以上的官印,便是落榜了。
”一位女官对两人解释道。
岑石信与蓝正临对视一眼,道:“这倒新鲜了?试卷不由礼部挑官员来批改了?”
“试卷上的姓名已经封上,人人参与阅卷,敢问还有比这更加公平的不成?”女官反问。
太学闹出来那档子事情,人人都知道,岑石信尴尬一笑,又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岑侍读与蓝少监不得参与评选。
”女官看着手中簿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道:“你们与本次参试的一位考生关系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