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难以判断身高。
江绾有些失望的和柴飒对视,使了个眼色,有些懊悔当时怎么没有把枯掉的花交给警方,万一能找到指纹。
可惜……
当时根本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觉得就是赵东来祭拜,因为排除赵东和蔡思思社交圈的时候,真没有找出来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祭拜。
警方这边的指纹消息很快出来,纸币上有赵东的指纹,还有花店员工的指纹,证明买花的确实是赵东。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
赵东的手绝对算不上好看,他的同事常常说他的手是劳动人民的手,不仅有做饭烫到油的疤,还有工作时候被弄出来的疤痕,和好看肯定是不搭边的。
明明没有去买花,却有个男人去买花祭拜蔡思思,最后找回来的纸币出现在赵东的钱包里,目的就是要让人误以为那天去祭拜的是赵东。
那么,真正的赵东死前一天去哪儿了?
就是那天去见的人,导致他的死亡?
不对,应该更早之前就计划好了,否则那天不会有人来冒充赵东。
为什么要冒充赵东呢?
死亡时间有问题?
其实更早一天就死了,为了迷惑别人好像赵东当时没有死?
也不对,警方反复检验过赵东的尸体,死亡时间没有问题。
那么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呢?
冒充赵东的是个男人,意味着凶手是个男人。
身材矮小的男人……
想到这里,江绾的思路又卡住了,扭头看老柴,发现他面色凝重的在沉思。
“好好开车。
”江绾提醒他注意红绿灯。
柴飒瞅她一眼,“我看着的。
”
“你想什么呢?”
“在想刀。
”
“刀?你说凶刀?”
“朱广城被害现场的那把刀,也是杀秦知言的凶器。
”
“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
“激情杀人和有预谋的杀人哪里不一样?”柴飒索性把车靠边停下,好好跟她聊聊自己的想法。
“这是什么傻问题?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个是情绪化的一时冲动,一个是冷静的制定计划后实施。
”江绾不明所以,但还是简单回答他的问题。
“秦知言家里没有刀,凶手带刀去的,在这之前可能还送了苦艾酒,都在表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凶手带走资料,还带走了凶器,带走这些要干什么?扔掉,烧掉,毁掉……”
柴飒拧着眉头,“为什么刀没扔掉呢?战利品?留着当战利品,为什么又留在朱广城被杀现场呢?”
从秦知言遇害到朱广城遇害,中间隔着的日子十来天,凶手没有把刀丢了,反而一直留着。
如果三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杀赵东的时候,为什么没用这把刀?
而是一直留着这把刀杀朱广城?
怎么都说不通……
“你的意思是……”江绾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却又觉得不可思议,“秦知言和朱广城致死的是同一把刀,但却不一定是同一个凶手?”
“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不然我解释不了为什么在秦知言的现场凶手要拿走刀,在朱广城的遇害现场又把刀留下。
”柴飒觉得凶手前后不一的行为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