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松开。
杨越把自己的铺位留给了苏沐晨,他自己找到牛再栓,主动要求连站三班岗。
牛再栓知道苏沐晨在三班宿营,也没说什么,挥一挥手,去吧。
凌晨六点的时候,高爱军接过了杨越手里的枪,让他回去休息。
苏沐晨盖着海军被,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杨越回到帐篷里,悄悄地躺在了她的身边,盖着欧阳山的被子,久久都没能入眠。
八月二十二日,施工队接到了撤离的命令。
全连用了一天的时间物资装车,临出发拆除帐篷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近三个月的风吹日晒,他们用作当帐篷的车篷布早已经千疮百孔。
但好在白天的气温较高,一路向下也不觉得大风寒冷。
从阿卡孜达坂下来,杨越回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喀喇昆仑山脉,静静地出神。
它仍旧巍峨,依然雄壮。
只是在杨越的心中,它也更加悲壮,令人神伤。
“那就是一尊神。
”张朝封坐在对面,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杨越点点头,那的确就是一尊神,你以为你触到它了,可实际上你连它的边都靠不近。
它就在你的眼前,仿佛唾手可得,但它依然远在天边,一辈子都不能达到。
鼓膜传来了压抑的阵痛感,杨越捏着鼻子,缓缓地往耳朵里灌气,直到“啵”一声,杨越才感觉到了轮胎在砂砾公路上摩擦的清晰声音。
张朝封已经把自己脱成了一个脱毛公鸡,光着膀子喘着粗气。
热浪迎面扑来,车厢里也快呆不住了。
杨越把车帘子卷起来,挂着,满地的黄沙顿时就扑入了眼帘。
叶城,又回来了。
部队几乎没有整休,在叶城呆了一晚上之后,车队出发向叶尔羌县挺进。
成百上千辆汽车打着双闪整齐匀速地行驶在公路上,看那戈壁滩上碧蓝的湖泊,和挂在高高的天空上的云彩,让大家都以为回到了喀喇昆仑山,但又不像。
因为昆仑山的湖泊更蓝,更清澈,就像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昆仑山的云更白更低,伸着手就能摸到里面的水分。
杨越生怕在有冰雹砸在自己的脸上,他把头缩在挡板里,不敢探出。
张朝封则抱着自己的棉大衣,尽管浑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