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卧着的猫，更像一个陵墓。
（四）
端午约战
黄昏。
太阳仿佛在地平线不肯褪去，残留着一丝光线。
光线褪到了，房间的屋子的一个角落。
寻梦旁边都有那个驼背白发的老者。
高玉成看着他。
脑海中始终有一个映像。
映像太过于模糊。
高玉成实在记不起。
寻梦道。
“高公子，我们现在已除掉鬼堡，也等于正是向顺天王宣战。
”
“那我要做什么？”
寻梦叹道。
“鬼堡南华还有江南慕容这是他的左膀右臂。
”
“我要去对付慕容白？”
“是的。
”
“现在也只有你”
高玉成忽然目光中有一种倦意。
寻梦道“这不是为了我自己，这是为了江南武林。
”
“现在只有以杀止杀”
“五月初四，慕容山庄有茶花会，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向他约战。
”
高玉成沉思了会。
“不用安排。
”
“哦？”
“到时候我来安排！”
高玉成走了出去。
已有夜色，已有风。
高玉成走了出去。
走到街道，走到光影中。
走到浮华去。
“玉哥。
”
婉晴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年轻，美丽。
就像生命中的活力。
她曾经欺骗过自己。
可在自己的生命里。
“你怎么会来？”
婉晴看着他。
“我从没有离开过。
”
高玉成静默。
望着夜色。
有时候人又是亦如深沉的夜色。
婉晴忽然道。
“你还记得圆月中的婆娑世界吗？”
高玉成心中忽然想起了圆月夜中的那个“婆娑世界”
“婆娑世界”永远都不真实。
“人至少要为自己活着。
”她说。
“香君两人，本想过那种平淡如水的离世生活，却发现他们根本不放过他们。
”
“江湖永远都是江湖。
”
“胜了才有说话的权利。
”
婉晴拥住了他。
声音有些哽咽。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我知道”
“我也一样。
”
“我们也一样。
”李香君柳如是出现了。
青岚绿裳。
曾经的青年情侣浪迹天涯的剑客。
是什么让他们不得不参与江湖的斗争呢？
高玉成没有接话。
柳如是看着他。
道。
“我记得你说过...”
高玉成目光飘向远方。
“我说过什么？”
“经历过生死就是朋友。
”
朋友这个词，既珍贵有廉价。
朋友很多。
真正的朋友又能有几个呢？
经历过生死，真的就是朋友了吗？
高玉成看着他。
柳如是转身。
他没有等到想要的话。
婉晴唤了声“玉哥”似乎想要他挽留。
李香君亦看着他。
目光露出一种深深的自责。
朋友真正的能有几人？
高玉成忽然飞身掠上前，拦住了柳如是。
露出了当年那种少年星般的眼睛。
他声音有些低沉。
“我觉的好友不能缺一种东西。
”
“什么？”
“酒。
”
酒醉酒醒。
人生的悲欢离合又怎么少的酒呢？
柳如是笑了。
天上现在有星。
街道有酒馆。
太白居。
太白居夜晚正是灯红酒绿时，酒客人满。
靠窗的太白居可以看见天上的星。
酒桌的暗角。
坐着一个人。
一个带草帽的人。
他的左手一直用帽子盖着。
桌上有酒有菜。
他的左手始终没有动。
血腥气应该在他的左手。
高玉成四人嗅到了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