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枪倚在门旁,以作自卫。
因见前面火光突起,不知原由,正满怀疑虑。
今见韩通跑了出来,这才放心。
韩通见柴荣站了起来,忙把他扶到院中坐下。
说:“大哥,咱们走吧,这龟孙子的房子也别给他留,烧他娘个干净……”
柴荣说:“三弟:前边你放了火,这大门是出不了了。
咱们后门出吧。
”
韩通听了,跑进屋里把两匹马牵了出来。
又跑到前面取过一把火,把这柴房也点着了,抡起铁扁担,砸开后门,扶着柴荣,牵着两匹马,出后门而去。
且说韩通扶了柴荣,牵了马匹,出了后门,上了大路。
那彭家寨的大火正烧得毕毕卜卜,火光烛天,照得四周一片光亮。
回头看时,只见柴荣伤口仍在流血,脸色苍白,气弱声低,忙扶他就地坐下。
问道:“大哥,怎么样?还能走吗?”
柴荣喘吁吁地说:“此地不宜久留。
走得要走。
走不得也要走。
”
说罢,抽出佩剑交与韩通,说:“三弟,你先切断箭杆,替为兄包?伤口再走。
”
韩通听了,接过佩剑,切断了柴荣身上的箭杆,又扯下衣袖包?好伤口,扶柴荣上马坐好,自己牵着两匹马,缓缓前行。
走了两个时辰,前面已是汾西。
这时,天已大亮。
柴荣箭伤甚重,一路上也只是伏在马背上,再经不断颠簸,已是昏昏沉沉,神识模糊。
找了几家客店,店家见韩通相貌凶暴,性格粗鲁,已是畏了五分。
更见柴荣浑身血迹,奄奄一息,更怕一但死在店中惹来是非,因而都不敢接纳。
韩通十分焦躁,擂桌子敲板凳的,正与那店家争吵起来。
招来街坊围观。
柴荣昏迷中听了,勉强抬起身子,对韩通说:“三弟,莫要为难这家主人了。
且到城外找个郊野地方安歇也罢。
”
正在这时,一位面貌清秀,三绺微胡,身穿苎衣布冠,读书人模样的人,排开众人,来到前面,话道:“人有急难,正当出手救援。
尔等为何都推之门外,无半点恻隐之心……”
那店家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拉着那人的手,请到跟前,说:“教授来得正好,也要请你说句公道话。
你说的恻隐之心,难道小的就没有么。
只是小店是待客的店家,你看这客人伤重病危,小人若把他接待进来,一但死在小店之内,不但难免招惹口舌官非,恐怕其他客人也不敢来住,这岂不是砸了小人的饭碗么?”
那些围观的街坊议论说:“救人危难,那是要的……”
也有说:“店家不敢接待,也说得有理……”
也有人说:“慕容教授,你学问渊博,见多识广,您就出个主意,救他一救吧。
”
这个人,他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华字。
乃西燕慕容氏之后人。
早年就学嵩山书院,九经三史,无所不精。
天文地理,三教九流,无所不晓。
自负有管、乐之才,萧、曹之智。
只叹是生不逢时,适逢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