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只见戏台前面又树出了一块戏牌,看时,只见上面写着:“赵大郎泥马闹汴梁。
”
赵公子看了,觉得奇怪:这又算是什么戏?怎么又有个赵大郎……又是什么泥马闹汴梁……不禁心下纳闷。
柴公子看了,十分诧异:……心想:这赵大郎,莫不就是我这拜把兄弟?这泥马闹汴梁,不就是他所说的三年前元宵在汴京闹的事吗……
那老者见二位客人沉吟不语,打谅他们不懂戏文。
便说:“二位客官看来没看过这出戏,这出戏倒是新编的时文。
说的不是三皇五帝,汉武唐宗,而是现今的故事……”
柴荣听得是现今的时文,忙问:“这赵大郎是何方人氏?他干嘛拿了个泥马去闹汴京?我倒没听过这段戏文。
”
老者笑道:“说来这位赵大郎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原是大晋朝岳州团练使赵弘殷赵老爷家的大公子。
这故事也不远,就是三年前元宵那日……”
老者说入这题目,果然是说到赵烁头上来了,两位公子心里好笑,互相使了个眼色,立地全神贯注地听着。
忽然右边人声吵闹,引起一阵噪乱,一些人奔走闪让,弄得桌翻凳倒,哄堂大乱。
三人起立看时,只见一个黑大汉,背着两个油篓子,手持扁担,与十来个汉子对峙着。
那群人人多势众,说他欠债就得还钱,不然就得压下油篓。
那黑汉说:赌债赌还,谁敢夺油篓子就跟谁拼了。
不过,黑汉子终究人孤势弱兼且理亏,吵吵嚷嚷的,只是一步步的往这边闪……
柴荣便悄声向老者问究竟。
老者说:……这黑汉名叫韩通,外号铁扁担黑无常。
家住潞州马家村,祖父当年是黄巢手下一个伙头军,长安兵败时退下来散了伙,逃回家来,留下了这根铁扁担,这韩通就是他的孙子,又犟又凶,浑身蛮力,拿了这根铁扁担挑一担油篓以贩油为生。
好的是赌博耍钱。
赌品又不好,输了就赖账。
打架闹事。
往日多到陕州那边做买卖,上月又因输钱赖账,打伤了十来个兵汉,怕人家寻仇,不敢过河去了,就在这一带做生意……而如今和他吵闹的这帮,又都是流氓兵痞,不顾生死的亡命之徒……别看他们现在打打杀杀的,一但有了钱又称兄道弟,赌到一处去了的……。
正说着,眼看他们越闹越凶了,黑汉放下油篓,横持扁担。
那一群汉子抄起木凳?什,就要动起手来。
两位公子刚才听老者说到,这出戏演的是“岳州团练使赵老爷家大公子”的故事,正急着的要看个究竟,倘若他们这里一打一闹,这戏也就看不成了。
别人倒不打紧,可就吊了两位公子的胃口。
赵公子心想:为了要看戏,这不当管的事,也只得管一管了。
于是,排开众人,走了前去,问那群汉子说:“他该你们多少钱,值得闹到别人看不成戏吗?”
那群汉子见站出一位锦衣佩剑,雄纠纠,气??的红面汉,也不知他是何等身分,不好鲁莽。
便说:“这家伙输了三百八十大钱,赖着不还……”
赵公子说:“不到四百钱的事罢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