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石重贵按着这春秋的规矩向辽王纳降,辽王必定满意,自己归顺大辽就办好了第一件大事,定可得到重赏。
便先派人前向辽王报信,说是石重贵如此这般的,已经领着一家子出城纳降来了。
耶律宏齐听了,皱了眉头,对萧翰说:“投降就投降呗,弄些什么披头散牵只羊儿的?”
萧翰道:“这是古代曾经有过的,打了胜仗的为了羞辱那打败仗的,投降的一方……”
耶律宏齐道:“罢了!罢了!这郭无为还是认了咱做老子的,他的儿子不也就是咱们的孙子了么?那有个做老爷爷的去羞辱孙子的道理?”
萧翰道:“大王说的很是。
况且如今还有很多晋将带兵在外,要石重贵下令叫他们归降的。
微臣也早就把大王的口喻告诉了他们。
只要石重贵他出城纳降,依旧归顺我大辽,可保他家族平安无事。
怎么又弄出这么些名堂来的?这么一弄,既是难看,还会引起汉人对我大辽的反感……”
耶律宏齐说:“咱们说的也正是这个。
快!快!快!叫人去告诉他们,叫他们别这么弄,只要石重贵他出城投降就得了。
”
萧翰领命,派人赶着进城,把这话告诉冯玉。
那冯玉把石重贵弄了个披头散牵只羊,那些后妃宫女,匆忙中也胡乱穿上些七不搭八的衣裳,一行人走在街上,加上还哭哭啼啼,就如一群要饭的花子般的。
冯玉看在眼里,心中还暗自得意,满以为这就迎合了辽王的意思,不料走到半路上却又接到这样的指令。
知到弄巧反诎了,半路之上那里找衣服来换?只好把这些人又带回皇宫,叫石重贵换上整齐的便服,其他人就依旧穿回平日的衣裳,重又出城去见辽王。
来到辽王帐外,石重贵捧着降书,领着皇家成员,鱼贯而入,向耶律宏齐跪献降书。
耶律宏齐接过降书,满面怒容,责备了一番,那话题无非都是说石重贵不应听信谗言,妄动干戈,背叛大辽之类的话。
那石重贵自来不学无术,只是借着景延广的力扶他上去当了几年皇帝,也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何曾经过什么历练?如今刹那间兵败国亡,要跪献降书,早已吓的六神无主,魂飞魄散了,今见辽王话责备,料想必定性命难保。
心想:早知如此,倒不如在五凤楼上一把火烧了干净,省得如今再受**而死……又惊又怕,又恼又悔,只是泪流满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太后李氏虽是一介女流,毕竟出身是李唐皇家的公主,石晋皇朝的皇后。
屡经历乱,见多识广,如今见辽王怒,石重贵不识应对,只恐弄得不好降下罪来,一家子性命难保。
便忙奏道:“大王爷爷责备得极是。
重贵年少无知,受谗臣愚弄,以致得罪上国,这都是我这个做儿媳妇的教导无方所致。
万望爷爷恕其无知,臣妾愿代领其罪。
”
耶律宏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