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端坐上位,左边站着李存信,右边站着安剑休,待鼓乐停摆,晋王威望俯视下方,悠悠问起负责宴会的内官,道:“百官可否全部到齐?”
内官低头走到殿前,扫视一遍下方后,转身沉着脸跟李存勖低声回到:“禀晋王,还有上将军李克用、归德将军李村景未到。
“哦?上将军为何不到?莫非是要本王亲自去请他才可?”李存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虽然嘴上洋溢着笑意,实则早便不耐烦至极。
正在晋王垂问间,殿外传来禁卫的传讯:“上将军、归德将军入殿面驾。
”
少时,李克用跟李村景从殿堂步入,两人神色匆匆已然知道晚到,故而尊礼跪拜道:“末将来迟。
”
李存勖笑容满面,伸手示意二人入座。
酒席间,李存勖举杯对百官说道:“先王身亡,本少保继承大位,实在离不开诸位老将的提携扶持,我们旧唐仍有大事要做,大唐江山怎能轻易让那朱阿三垂手可得;怎奈如今我军兵力大不如前,自从勇南公命陨,便一蹶不振了;今后还请诸位公卿鼎力相助,夺回失地;今夜本王先敬诸公此杯。
”
晋王亲自敬酒,左右文武纷纷千恩万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席间李存勖端看左右百官,只有六太保李村景闷然坐在席前,不见他举杯独饮。
李存勖心中黯然,待百官平静后,方才问道:“人言六太保颇有酒力,今夜却为何独坐席前,不饮尽此杯啊?”
李村景脸上稍有不安,看了一看隔壁坐着的李克宁,遂而答道:“父王谢世归天,如今尸骨未寒,存景身怀大孝,怎能在这里纵情痛饮。
”
六太保一言顿时引起了殿堂内的一阵恐慌,在王面前做出这般抵触,实则是要祸及安全的;不过也有不少人对李村景刮目相看,毕竟先王李克用谢天未久,麾下旧部还是念及旧恩的。
这是这些老江湖们表面上恭维着李存勖,心中实则不然。
听到存景这般,李存勖故意刺激道:“六太保既然知道父王归天,尸骨未寒,还怎么在昨夜召集旧部秘密谈事呢?”
存景一听登时大惊,暗想他是怎么样知道我昨夜召集旧部密谈的?难道自己的麾下有他的眼线?
大殿之上,被问及此,存景强作镇定,故而反问道:“千岁所言,本太保不知,兴许是有贼人误传了风声,只是不知千岁这话从何说起?”
李存勖心中早就怒意横生,心想,昨夜那事要不是赵烁前来汇报,恐怕就瞒天过海了吧!好在李存勖也在第一时间内信不过赵烁,故而派李存信代替自己悄悄潜入打探了一番,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存信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断然不会隐瞒真相;再者,存景跟李克宁确实是自己成就霸业的一大阻碍。
考虑再三后,李存勖不再留有余面,拍案大喝道:“六太保密谈军事,而不经本王授意,莫非是想劝李克宁谋取王位吧?”自古以来,皇家篡位之事屡见不鲜,古往今来,兄终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