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说教不住;看那刘二彪观察到了王家的商船,便跟大彪窃窃私语一番,距离太过遥远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少爷,老爷出门前说过,这一趟盐运非同小可,可是往两广地带输运的,我们没时间在这里多耽搁,跟那般小人何必一般见识。
”小人苦口婆心。
王可不由分说,大袖一挥,便起身跳到了岸上,面带斥责道:“某在清河,还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谅他傻二彪兄弟能将我如何,某自去也。
”
王可上岸,王家小的们在船上等候,一个个靠在船沿上注视着衙门口的一切。
果然,二彪拦住了王可的去路,随后是两人互相争吵,好像在职责着对方,接着大彪像是拉着二彪离开,谁料王可率先动手,一脚踹在了二彪的腹部,可怜的二彪瞬间便被踹在了衙门的大门上,嘶哑咧嘴痛不欲生。
大彪见兄弟被辱,当即动手,二人扭打在一起,王可武艺平平,跟大彪比起来略逊半筹,眼看着少爷处于下风,两家商船上的小的们这才跳下岸,跑去拉架。
刘氏兄弟二人故作不敌,卖了一个破绽给王可弄倒在地,后有人来拉拢,才踉踉跄跄离去。
王可一见二彪走远,唾了一口唾沫,开始责骂起刘府的下人来。
好在人们知道惹不得这个太岁,纷纷退回了船上。
清河一带沿黄河,多有各地商人往来,其中西域商人不少,不过来来往往的都是神秘的角色;值得让人好气的是,刘府的船上空空如野,没有盐货,都是一些各式各样的过往路人。
办好手续,登船的王可还兀自嘲笑了一番,道:“如今真是世态炎凉啊,鳞州鼎鼎大名的刘家父子委曲求全来我清河讨饭吃,如今却做起了拉客的生意,看来盐运不景气呐。
”
少主子占了便宜,王家的家丁也都兴高采烈,再看那刘氏兄弟一路逃窜屁滚尿流,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开船啦,开船啦!”在水手的吆喝声中,载着千旦盐石的商船悠然起航,王可落座在船尾,凝望着后面依旧停靠在岸边的刘氏商船,并不见二彪登船,莫非是被自己的一顿暴打,生了胆怯的心,不敢随船出航了?
王可自言自语着,随即转身回到船舱小息起来。
清河小港,到江南时日尚早,来来往往需要半月有余,王可虽然玩世不恭却也懂得父亲的孜孜教诲,更是知道父亲的劳累,这段时间母亲回晋阳老家探亲,想来自己出门在外还是少惹是生非为好,孰轻孰重考虑片刻后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欺负刘二彪了。
夜色临近,水手们轮流站岗,家丁们大多数开始进入梦乡,水面宁静只能听到船桨哗啦啦的波水声,像是一弹奏着一曲隔岸的后、庭、花……
不知过了多久,船底下出蹦蹦的声音,王可一惊,豁然起身,连连喝道:“是不是撞上河床了?”
这里的水势缓慢,暖流汇聚,水下有突围而出的阻碍物再正常不过,经少东家的一说,水手停下了手中的活,纷纷爬到船边向下观察,经验丰富的领队更是将狭长的竹竿伸入船下探测道路。
半晌后,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