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的参议听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并答道:“将军,如今之计若要征求大王的批准几乎不大可能,军情如火稍有不慎便会城破家亡,大王远在晋阳对战况有所不知,想必也不会责怪将军的,在下倒是认为城外的朱军没有打算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在气势上我军占优势,眼下只有兵分两路,一路扼守城邦,一路北上解除雁门关危机。
”
“恩,刘参议之计谋正如本将心中所想,雁门关乃北方最为紧要的军镇要塞,跟函谷关的政治地位略有不同,函谷关自古以来是中原混战中兵家必争之地,而雁门关则是关乎家国种族存亡的天险,如今世风日下、大唐神器碎裂、四海沸腾,也跟乱世差不多了,如此以来我晋军要在这世上有立足之地便得拼尽性命牢牢扼守住这两大雄关;可是分兵而治也为无奈之举,关键是本将该派何人所去?”
李存孝所言句句肺腑,却也说出了如今的尴尬境遇,也让下面的参议面露难色。
刘福思来想去最终确定道:“回禀将军,北上抗契丹之人只怕是非将军莫属了,北方狼骑自古善射,兵力强盛马匹剽悍,跟我朝的骑兵不大一般,而雁门光之战为攻坚战,恕在下妄自猜测,在下认为晋军中能担当此任者必定是将军,否则别无他人!”
刘福此言并非句句属实,却也不是溜须拍马;晋王麾下兵力较多但是良将极少,打些小站可谓是天下无敌手,一遇到大的战争就连统兵将领一职也是相形见绌。
李存孝无奈的看了一眼刘福,淡淡说道:“那函谷关谁来拒敌呐?我一走,怕是众位将领难以服众,恐生出事端。
”
“将军休要呼吸乱想,镇守函谷关之人在下心中有一个人选,此人精通兵法、深度韬略,胸中自有成竹。
”
参议一言对李存孝来说可谓是大旱降甘霖,参议是何许人?五台山隐士,他自从跟随了李存孝,可谓是如鱼得水,稍微也有不足之处却也没有夸夸其谈、大言不惭过,如今他既然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怕是心中早有应敌之策了。
李存孝笑道:“参军有话但说无妨,我倒是想要看看我军中除了刘参议何时又出现一个那般优秀的军师了。
”
“哈哈,将军谬赞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军的堂弟李存勖呐!”刘福打着哈说出名字,言语中有一种似笑非笑的神秘感。
李存孝听后一愣,整个人像是被电击麻痹了一般,木讷的坐在帅位上,面带怒意的说道:“参议玩笑了,堂弟年幼且在翰林苑私塾,说其数度经书倒不为过,可其贪恋斩获、整日斗鸡逗狗,哪能像你所说担当守关重任?刘参议,事关紧急你可要谨言慎行呐!”
看到李存孝不愠之色表露,言语中尽是对自己的责备,刘福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大笑道:“将军啊,二公子大智若愚实乃聪明过人罢了,我们大王身后如此,将军你武功不凡排个天下也第一并不为过,二公子则是军议的良才啊;倘若将军信不过,老夫可立下军令状拿老夫全家性命担保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