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下了乱党地人马,善耆虽然所知不详,但却知道宫里宫外已经串成了一条线。
现在去阻止,等于告诉乱党皇帝已经有了戒备,仓促之下,事情就不那么容易办了。
果然够阴险毒辣。
生活在皇家,林广宇已多少对于计谋权术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像这么大的布局,还是第一次听说。
“世铎让你装聋作哑,你布置了?”
“奴才不是到皇上这里来了么?”
赵秉钧忽地想起一事,冷汗淋漓,连忙奏道:“皇上,微臣想起来,今儿有个巡警总监生辰,这会儿……”
“不错,该放倒的放倒,该监视的监视,恐怕这会儿已经着了道了。
”善坦承,“这都是奴才按照他们的要求办的,那总监压根就不是今天生日。
”
“善耆,你这个混蛋!”王商急了,怒斥脱口而出,若是以往,哪里敢?
皇帝却哈哈大笑:“肃亲王诚不欺朕,如果你不这么布置,恐怕现在设局谋取的对象不是朕而是你了。
”
“皇上英明。
”善坦然,“奴才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稍微走漏半点消息,头一个着了道地就是奴才。
”
“也包括现在进宫?”
“正是。
”善点点头,“这原本亦是计划地一环,奴才进宫面朕,奏报革命党起事,一来扰得皇上因革命党造反而心神不宁,二来外面天翻地覆,巡警群龙无首,也方便行事。
至于赵大人……”
赵秉钧心里一寒。
“起事之后,要么跟随照办,要么脑袋搬家。
”善耆毫不掩饰,“你对世铎他们进行监视的小动作,他们全部知道,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
赵秉钧倒吸一口冷气:原以为做得足够巧妙了,没想到在人家的眼里,居然如此不堪一提。
“局布
。
”皇帝微笑着,“有点创意。
也动了不少脑子,也累坏了世铎和川岛,不过嘛……”
皇帝轻轻松松抛下一张电报纸:“这是萨镇冰给朕发来地密电,你先看看再说吧。
”
晕死,陆战队控制了广州,一句消弭了革命党暴乱?怎么会有这么凑巧。
善耆浑身一颤:“奴才,不……不知道有这样地安排。
”
“朕早就说过了,朕有神人襄助。
这么点宵小伎俩就想害朕。
也忒把朕看扁了。
陆战队的行动。
朕在几天前就给萨镇冰下了密旨,委他办理,所幸不辱使命。
你倒是说说,这会儿该朕心烦意乱还是该世铎和川岛心烦意乱?”
“皇上吉人天相,奴才百死不能赎罪。
”善耆趴在地上,一连磕了十七八个响头。
“是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
”皇帝抓起桌上的手枪,威风凛凛地宣布。
“看看到底是他们还是朕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
……
“王爷,大事不好。
”门外一人急匆匆地涌进,“川岛先生刚刚传来消息,说萨镇冰忽然率领陆战队出现在广州,现在已控制了全城,革命党举事失败,目前已经溃散。
”
“什么?”世铎惊得跳起脚来,“不是说万无一失的么?萨镇冰怎么会在哪里?”
“奴才不知道哇。
”来人面色苍白。
“咱们。
咱们……”
“事到临头,万事俱备,退缩也来不及了。
”世铎恶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干!按原计划行事。
”
时针悄悄划过了12点,街头已是一片寂静。
忽然在东南方向的街巷里,迸发出了特别激烈的斗殴声。
随即,事态越来越大,简直发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
一看这架势,周围地居民噤若寒蝉,一